司机疑惑,「不是少爷您让别人送的吗?」
「我让别人送?」
「刚才江少过来找我拿了钥匙,说替你把人送回家。」
「江朝岸?」陈祉语气明显低沉几分。
「怪不得他人不见了,原来……」沈泊闻接话,但没说完,眼前一阵飕飕厉风带过。
说话的功夫,陈祉陡然消失。
沈泊闻静静数着时间,十几秒的时间,陈祉已经夺走一个司机的车钥匙,拧开一辆最近的车门,油门踩最大,风驰电掣,瞬时没了影。
沈泊闻皱眉。
晦气,车尾气喷人一身。
更晦气的是,那狗日的开走的是他的车。
第7章摆尾漂她的软肋
夜幕降临,白日里的喧嚣和阳光被尽数吞没成阴影。
车子加速带来的窗口厉风扫过南嘉的面庞,心脏仿佛被牵出来一块儿吹着走,从上车到过道闸她对江朝岸任何辱骂不起半点作用。
江朝岸喝了点酒,很上头,耀武扬威的,「放心,我不会把你怎麽样,只是想带你玩个游戏。」
他刚才掳人上车的行为像是要耍流氓的无赖,再加上学生时代给她写过情书,为避免误会提前提个醒。
南嘉没有好脸色:「你到底要做什麽。」
「刚才的斯诺克是我轻敌了。」江朝岸不服气,「早知道开球就不该让着你,不然你根本没有反手的机会。」
球没开好,轻敌,心态崩塌,导致他输了赌局。
他自个儿这般认为的,要是给根回头箭,断不会让她轻易胜利。
南嘉心平气和:「你身边就没有一个说实话的人吗?」
「什麽意思。」
「你真的很菜。」
哪哪都菜,哪哪都低端。
学生时代爱惹事又怕事,比不过周家就找陈祉和沈泊闻罩着,像极了本活不过两集凭藉口舌和跑龙套功夫撑到大结局的反派的小弟。
江朝岸不屑嗤了声,「随你怎麽说,我今天非要和你赌点不一样的。」
南嘉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江朝岸已经点开中控台,「目前我们所在的路段距离周今川公司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我现在打电话告诉他你被我绑架了,你觉得他会以多少时速来救你。」
顿了顿,他乐,「又或者,他不来,任你自生自灭。」
赌比赛多没意思,他没胜算。
以前他和陈祉这帮人没少打过赌,南嘉为了息事宁人不得不应付。
他们赌过她运动会上的射箭比赛能拿多少分。
赌她的芭蕾舞演出能否顺利进行。
赌过天气,明天是否下雨。
这些都是小事,赌注不大,输了的人接受类似於穿隔壁高中校服上课,额头上画只乌龟等小惩罚。
南嘉基本赢了,除了周今川那次。
其实那次他们没什麽把握的,赢得很意外。
毕竟这俩兄妹关系好。
那天南嘉芭蕾演出结束後,周今川本该听从周先生的叮嘱,接她回家,他却因为白思澜手指被划破一个小口子,送她去医院。
而那时的南嘉由於高强度训练导致高热,强撑着表演完,没有在台下看到周今川,失落之馀不曾想过,他会舍弃她。
已经知道周今川离开的陈祉十分肯定说,他不会来接。
南嘉坚持认为,他会来。
最後,她输得很惨。
输了的结局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在操场露台跳两个小时的舞,另一个是对周今川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