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桑书意移动身体,躲开纪嘉行挨着自己,顿时更想杀人了。
“老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老公我健康得很。”纪嘉行起身,垂目注视怒不可遏的妻子,“对了,老婆,忘记跟你说,你真的很口不对心。”
“……”桑书意头一次觉得自己要完全裂开成两半,不懂纪嘉行说的哪门子口不对心,光凭一个吻,他瞎做的什麽解读?
她冷呵一声:“纪嘉行,做人做到像你这般不要脸,非得像狗皮膏药粘上来,没品至极。”
“是,有时候我没品。”纪嘉行大方地承认,“但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之所以这样做,那也是被你逼的。”
“强词夺理。”站着累,桑书意坐到另一张沙发上,“你给我等着。”
“嗯,我等着。”纪嘉行重新贴着妻子坐下,指尖梳理她有些凌乱的长发,语气渐变,“真的不跟我回家吗?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身旁男人後面说的话语,蕴藏无限诱骗,桑书意听得真真切切。
神经病和常人不同,她不去推测他前後的变化之大的原因,瞪了他一眼,重重地打他的手:“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纪嘉行收回手,“那我们说好,离婚当你没提过?”
纵然气得要命,桑书意还是想不明白,自己说清楚了,纪家不反对他们离婚,她也可以自己去跟纪家说他们离婚的事,纪嘉行在搞什麽?
妻子迟迟不作答,纪嘉行耸动肩膀,轻碰她,叫道:“老婆。”
“不要跟我说话,赶紧滚。”桑书意头痛欲裂,扶了扶额。
若非顾及是在工作的地方,声音一大,外面的人听得到,她现在绝不是只让纪嘉行滚,而是让他狠狠付出代价。
“还生我气?”纪嘉行顿了顿,“那我叫人帮你送衣服过来,我晚上再来接你下班?”
“你烦不烦?”桑书意锐利目光扫过去,“你没点正经事做吗?整天像条狗一样黏着我!干脆我拿绳子拴住你,上哪都带着你?”
“老婆,你给我备注为恶犬,果然是把我当做狗看待了。”纪嘉行想起自己检查妻子手机时的发现,神色微微一变,“我哪里像狗了?”
“……”桑书意没好气道,“懒得跟你扯这些无意义的废话,你不走,我走了。”
推开纪嘉行,她拿上包包,朝外面走去。
这里有神经病的存在,晦气。
她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纪嘉行没追上去,坐着不动,目送妻子走远。
工位在领导办公室门口旁边,领导一从办公室出来,自己是看得到的,陈萱下意识多看几眼桑书意,发现她脸色极其难看,急忙低下头做事,同时奇怪一件事。
今天她前脚一来律所,纪嘉行後脚也来律所,还旁若无人地进了桑书意的办公室,等待桑书意到点上班的样子。
作为桑书意的助理,她理应禁止闲杂人等进入的,可她知道纪嘉行是桑书意的丈夫,便没禁止纪嘉行,但桑书意来了後,和纪嘉行在办公室单独相处,怎麽出来後脸色如此差?
陈萱的奇怪还没结束,紧接着又看见纪嘉行从办公室里走出。
和桑书意的严重不悦相比,纪嘉行眉宇间夹隐约可见愉悦,连走路姿势似都含有愉悦,她纳闷,这两人发生了什麽?
“陈助理,桑律今天来律所了吗?”
八卦地想着事情,冷不丁听到有人她,陈萱快速寻找声音的来源。
是陆景川在问她,她如实道:“桑律刚刚外出了。”
“好的。”陆景川应声,馀光扫了扫敌意依然浓的纪嘉行,便即当做什麽也没看到,神色自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陈助理。”
又有人叫她,陈萱急忙扭头。
发现纪嘉行步伐拐到她这边,她客气地道:“纪总。”
“麻烦把桑律最近的工作行程表给我看看。”纪嘉行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敛去,无波无澜地俯视陈萱,“还有,你知道陆律找桑律有什麽事吗?”
眼前人是自己领导的丈夫没错,可基本的职业素养是要有的,未经领导允许,随意将她的工作行程表拿给别人看,是愚蠢的错误,出了意外,自己压根担不起责任,陈萱艰难挤出笑容地拒绝:“纪总,抱歉,桑律的行程是保密的。”
拒绝完了,她认真思考一会,接着回答:“陆律找桑律,大概是讨论一个IPO项目的评估风险。”
“他们日常有很多工作接触?”
第二个问题抛来,陈萱想也不想地回答:“没有,桑律近期只清理之前接的案子,不接新的案子,这个IPO项目是律所新接的案子,桑律是负责评估风险,其馀不负责了。”
“行,谢谢。”纪嘉行淡声道谢,而後大步离开。
看着纪嘉行走远,陈萱的奇怪增多,堪称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