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公生病,桑律在家照顾,很正常。”
“桑律和她老公感情真好。”同事羡慕地感叹道。
整个律师,无人不知纪嘉行,主因他以前来律所的次数频繁,最近也经常来律所接送桑书意上下班。
“那是,他们都结婚好几年了。”蒋依娜评判不了桑书意和纪嘉行的感情好不好,因为她和桑书意没熟到桑书意可以随便告诉她隐私的关系。
但不管当面或私下,她都没有桑书意的坏话可说,去指指点点桑书意的个人生活。
“咦,陆律,早啊!”
同时忽然扭头面向其他地方,一听称呼,蒋依娜知道是陆景川来了。
她也跟着打招呼:“陆律。”
陆景川不言语,颔首回应。
眼前这两人刚刚说的什麽,都清晰无比地传入耳中,他思绪略微复杂。
来了沪城几个月,周文昊告诉他,桑书意和纪嘉行的夫妻感情并不好,结婚多年迟迟没有孩子,正是这个缘故,他也亲眼见过桑书意和纪嘉行起矛盾的场面。
可近期他总是见得到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气氛较为和谐,逐渐吞没了他曾经不该所有的一丝好奇,以及藏在心底已久的那一丝不甘心。
遗憾悄无声息地划过他的心中,陆景川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无论桑书意是否喜欢过他,追求过他,都成了空中泡沫,一旦吹散,什麽都不剩,六年前他就没抓住机会,如今他和她仅是同事,她和她丈夫的婚姻牢不可破。
***
年关将至,秉承着今年事今年毕,桑书意尽量地想在年前多处理点手上的工作,省得年後被繁忙的工作淹没。
“老婆,你说,我们过年做些什麽好?”妻子下班回来也在书房工作,纪嘉行趁着帮她拿咖啡进来的时间,顺便跟她聊聊,“我父母白天问我,过年我会不会回家里住?”
“过年没什麽安排,主要休息。”桑书意视线从电脑上擡起,扫了扫站她身旁的男人,“你想回你父母家里住就回,不用问我。”
“我不回去住,但我会回去。”纪嘉行靠近些妻子,“你跟不跟我回去?”
想起自己板上钉钉地跟纪母说,自己要跟纪嘉行离婚的事,桑书意顿时尴尬犯了,拒绝道:“我不去。”
“那我可以跟我妈说,你不跟我离婚了吗?”
“……不可以!”
“为什麽?”纪嘉行面色微变。
“没有为什麽,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桑书意说不出口自己是怕尴尬,“反正你不说,时间长了,你妈会知道是什麽情况。”
“行吧,那我不说。”妻子不让自己跟父母提及这件事,纪嘉行没什麽所谓,妻子打消了离婚念头就行,至于其他的,他听她的。
“出去吧,我在看数据,不能分神,导致错漏。”
“嗯。”
没人打扰自己,桑书意仔细核对几遍数据,找到作假的痕迹,全部记录了下来,方才完成今天的工作。
回房间里,原本坐床上的男人迅速起来,把她抱在怀里,依恋地问:“老婆,你忙完了吗?可以睡觉了吗?”
冬天了,必不可少地开地暖,屋子里是二十几度的恒温,但纪嘉行一靠过来,桑书意就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度,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蕴含炙热和克制。
从他住进来,两人同床共枕有一段时间了。
期间,他经常表面看着都快掩饰不住他的渴望,想亲又不敢亲她,也不敢做其他事,但他依然保持规矩,最多是搂搂抱抱她,偶尔自我解决。
“你确定你只想睡觉吗?”桑书意意有所指地戳了戳他的胸膛,视线相对往下一些,瞥见松松垮垮的衣领,展现出来的美景。
线条漂亮的胸肌,那块块分明的腹肌也在若隐若现,
纪嘉行不是一次两次这麽穿衣服了,他想做什麽,逃不开她的法眼。
“老婆,你这话……”纪嘉行思考状,垂目与怀中人对视,唇角微微上扬,“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有让我侍寝的意思?”
闻言,桑书意毫不意外地挑起双眉。
纪嘉行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自己不用直白说什麽,哪怕没那方面的意思,是用词没怎麽注意,他就会做利于他的阅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