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说话,不要太脏。”解弋说。
“哪一句脏?”严柘道。
解弋复述不了,太没礼貌了。
“你也不要用脏话骂我,”解弋的手指摸了摸严柘的短发,说,“你说话太脏了。”
严柘说:“你也可以很脏的话骂我。”
解弋说:“那我一定会骂得很脏。”
到了对骂的时候,严柘说话真的很脏。
解弋说,严柘你这个臭流氓。
严柘要笑翻了,说:“好好好,对不起了。”
这是骂我吗宝宝?这是在肯定我。
除夕之前,他们回了春城。
解弋已经来过这里两次,每一次都是为了迎接新的春天。
今年最后一个工作日,严柘得去下单位,先去了艺术学院一趟,下学期真不能给他排课了。
离开学院,他又去了趟舞团。
舞团挂靠在省剧院,办公室也在那里,团里几个管理在讨论晚上吃团年饭,一起辞旧迎新。他们以为严柘还在研城,见他来了,当然叫他一起。
严柘家里有人等,哪有空吃饭,当即表示说不去。
小李经理和财务刚聊了点小道消息,表情很有些诡谲,两人偷偷摸摸观察严柘。
严柘以为自己露出的部位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怎么了?”他一脸正经,说,“今天有点冷,穿高领不行吗?”
小李经理和财务交换了眼神,没有说话。
严柘假装已婚人士这事,小李经理是知道的。
严老师平时和所有人都保持着社交距离,不给任何男女留出可以发展的遐想空间。
现在这铁树开花,还一把就梭哈。
从曼岚开到研城又开回春城,严老师的花粉简直是要撒播到整个彩云之南。
“晚上我不去,”严柘说,“钱我A一份。”
人不去,还愿意A钱。小李经理等人十分感动,又说还是去吧,难得一起吃顿饭。
严柘说:“真不去了。我要回去……我要喂猫。”
早上出门前做了次。
回到了自己的领地,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这让严柘颇有些飘飘然。
他父母在家里,解弋不敢叫,被他搞得很不舒服,最后急了,用指甲挠了他几下。
解弋在床上是有三分像猫。
顺心的时候会亲亲舔舔,不顺心的时候就会亮出尖牙利爪。
回去路上,严柘到金店买了一对小蛇转运珠,两只Q版小蛇,造型各有不同,给解弋那颗更可爱一点,他自己那颗就比较帅。
早就买好的对戒,还挺贵,可惜解弋明确表示过不要那个。
但是严柘真的很想和解弋戴一对情侣饰品。
回到家,他把那串在手绳上的转运珠给了解弋。
解弋看了看,没有说喜欢。过了一会儿,他看到解弋已经把那转运珠手串戴在了腕上。
我好幸福。严老师在岁月静好里,长出了恋爱脑。
在家里陪父母过完了大年初一,到初二,严柘就带解弋搬到他家另一套房里,去过二人世界。
这边房子很少住人,在西山脚下,面朝滇池,房子里有点清冷,刚过来那天晚上,解弋冷得打哆嗦。空调开了两天才热起来。
严柘自毕业离开北方后,已经适应不了这种温度,一进到家里就感觉自己进了工作中的空气炸锅。
但是解弋习惯这样,严柘也只好忍了,偶尔还是会吐槽一两句,北方人这么不耐冻吗?
解弋不耐烦地说:“那把温度调低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