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潇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走到楼梯间时,她心里忽的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回头望了一眼下面的楼梯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魏寻站在原地傻笑了很久,算了算时间,想着小哑巴应该也快到宿舍了,于是转身准备回家。
一个带着卫衣帽子的女生紧绷着脸,右手紧紧插进口袋里贴着裤边。脚步轻的像没有声音,目光如鹰眼搬锐利的盯着魏寻。
魏寻一边走路,一边拿着手机给文潇潇发我回去了的消息。
但对面并没有回,魏寻面露失落,她想,小哑巴可能是去洗漱了,没有拿手机。
魏寻只好放下手机,集中注意力先回家,突然,感觉背后涌上一股凉意,一股淡淡的酒味萦绕在鼻尖,魏寻凭直觉感觉到有危险,猛地转身,后退一步。
一个带着帽子看不清脸的女生手中握着尖刀向她冲过来,钢制的刀刃在黑夜中闪着银色的光。
魏寻瞳孔一缩,想往后撤,但已经晚了,女生已经冲到她跟前。
刀撕拉穿过衣服切开血肉,瞬间插进了魏寻的腹部,魏寻倏地捉住那双那刀的手,不让她继续深入。
手里拿着的手机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刀刺入身体的那一瞬间,一股极寒的冷意从伤口蔓延出来,身体里的铁器像是用北极的冰川造出来的,寒冷刺骨,渐渐的,伤口热起来,魏寻感到一股热意从伤口中流出,意识逐渐模糊,她瞪大眼睛企图让自己不要昏睡过去,眼神往下,黏黏糊糊的东西顺着刀流到手上,是血……
对方亦感受到了渐渐流出的鲜血,手一抖,松开了握刀子的手。
魏寻感受到对方的颤抖,那女生跌落在原地,卫衣帽子随着过大的动作落下来,借住路灯微弱的光,魏寻总算是看清了那人的脸——是消失了一整天的谢思文。
谢思文浑身颤抖,她满脸通红,身上一股极重的酒气,不断撑着地面往后退,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魏寻还想说些什么,但意识逐渐模糊,力气从身体里被抽离,魏寻捂住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砰!”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地的魏寻,谢思文如遭雷劈,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外跑了。
……
此时,回到宿舍的文潇潇正回复着魏寻的手机消息。
魏寻:我走了,在宿舍好好休息,明天见。
魏寻:还有,记得想我。
文潇潇回复到:你也是,明天见。
手指落到回车键上,一个手滑,手机从手中脱落,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文潇潇右眼皮突然跳起来,她低头弯腰捡起手机,手机没有什么事情,明天见的信息却没有发出去。
在楼梯间涌起的那股不详的预感又涌出来,文潇潇捂住心脏,心悸。
她越想越不放心,虽然她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但确认一下,总归是好的。
文潇潇把对话框里的那句信息删掉,重新编辑的了一句:魏寻你到家了吗?
对面一直没有回,文潇潇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了,她在宿舍里来回踱步,正在犹豫要不要给魏寻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呜——呜——”
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响彻天空。
文潇潇的心脏猛地一颤,心悸更严重了。
同学们都纷纷探出脑袋去看外面什么情况。
文潇潇把手机紧紧捂再胸前,从来不凑热闹的她冲出去第一个看外面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透过窗外,黑夜里,她只能勉强看到一个看不清的人影被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架着担架架上救护车。
文潇潇再也忍不住,她那手机拨打了魏寻的电话,眼神紧紧盯着救护车的方向,内心祈祷着,千万不要亮,千万不要想。
离救护车很近的地方,落在地上的手机亮起了屏幕。
文潇潇心凉了半截,但内心还在祈祷,或许只是凑巧!
站在救护车旁边的一位医护人员见到地上亮起的手机屏幕,捡了起来,接通。
“喂?请问是学生家属吗?”
文潇潇的心随着扬声器发出的声音瞬间彻底凉了,心如死灰,嘴唇血色尽褪。
她没法说话。
“喂?喂?有人吗?听得到声音吗?”医护人员追问到,但一个哑巴,回答不了对方的问题,最后只能结束通话。
……
魏寻感觉自己落入了一片深海里,没有一丝光,没有一点空气,只有无尽的寒冷和窒息,让她寒冷刺骨、呼吸困难,水的浮力在这边海域里像是失了效,她感觉到自己不断地往下沉,不断的往下沉,永远到不了最深处。
她疯狂的晃着手和脚,想从这边深海里有出来,但连浮力的不存在的深海又怎么能游泳,魏寻逐渐在这边冰冷的黑暗中失了意识,不再挣扎。
“何医!病人心率失常!”助手看到心率仪开始胡乱跳动,赶紧说道。
“上除颤仪。”
……
一个晚上,手术室上的灯牌总算是从红色变成了绿色。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文潇潇冲上来,迫切的看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