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了几分猜疑,喻玛丽也没想过当面去问黄月白。
在她看来,既然做了美人鸟的金*主,就有义务将人捧起来,不管这条路上遇到何种挫折,都不会是美人鸟的错,而是她这个金*主不够卖力。
打定主意后,她也不着急找人合作了,而是决定先将手上的资产变现。
“你疯了?”听闻她要将手里的基金也全部卖出之后,顾潇潇忍不住暴喝,“我之前才跟你说过,你手里的这几只基金是当前收益最高最稳健的产品,你知道当初有多少人想买买不到吗?”
“我知道,但我现在缺钱。”喻玛丽心有歉意,但语气很平静。
“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你使了什么狐媚术。”顾潇潇最近也为这事烦,黄月白在网上越活跃,她二哥二嫂就过得越不和谐。偏偏和人牵扯不清的又是这个最单纯天真的憨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一句话,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卖给别人。”喻玛丽这几日碰到的都是对自家美人鸟有偏见的人,这种感觉就像她为了人在与世界为敌一样,一腔孤勇反而很坚定,因此说话十分硬气。
还真是翅膀硬了。
顾潇潇气得肺叶子疼,“你以为投资是儿戏是不是?你以为影视圈是你买个剧本,就能捧个明星出来的?你没有导演、没有制片人、没有摄影师……你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去捧?”
“所以我才要钱啊。”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你以为你那点钱能砸几次?”
喻玛丽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只管当前。若是这一部剧没用,那我就努力挣钱。”
“……”
恋爱脑果然无可救药。
以防自己气死,顾潇潇招呼都没打就赶紧挂了电话。
对此,喻玛丽也只是撇了撇嘴,继续给人发消息:
【小姑姑,你还没说我那基金你到底买不买?】
几分钟都没收到回信,她准备再发一条,才发现对方把她拉黑了。
她不死心,准备继续打电话,发现对方把她的电话也拉黑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干这么幼稚的事……”喻玛丽一边嘀咕,一边又拨通了顾尧岑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掐断了,她准备再拨时,手机已经快一步收到了短信:
【买。乖,别打电话。】
买?她话都还没说了。难道她们姑侄俩刚刚在一块?
看来小姑姑还是一如既往地刀子嘴豆腐心。生气归生气,朋友还是要继续做的。
喻玛丽心安了,又盘算着该如何将名下其他的资产变现。
对于她的这些付出,黄月白自是不清楚的,但她也清楚,她的这条路不会走得太顺遂。
因此,当她意识到自己的热度突然急剧消退时,她一点都不意外。
端午节过后两天,她接到了一串陌生电话。
当她接通时,对面却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黄小姐,能见个面吗?”
说话声高雅又疏离,她几乎是凭直觉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犹豫了片刻,她答应了。
见面的时间地点都是对方定下的,是在一家她没听过的私人会所,怕她找不到地方,对方直接安排了司机来接她。
“叶女士,黄小姐到了。”
黄月白跟着服务员到包厢时,对方不知在此等候多久了,这会正站在窗户边出神。
听到服务员的提醒,她才回过神来,转身打量着来人。
黄月白没猜错,约她见面的人正是她那生物学上父亲的妻子,叶雅涵。
都说岁月不饶人,可十几年过去了,眼前的人还和她初见时那般优雅漂亮,不像她那母亲一样,一张脸早已被岁月画出了各种细纹和斑点。
她母亲刘女士真的太自不量力了,一只丑小鸭竟真的妄想能与一只真的白天鹅比肩。
一阵沉默后,黄月白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知顾夫人是有何事要找我?”
叶雅涵这才收回打量她的视线,却又忍不住又看她一眼,“你和小小长得真像。”
黄月白不知她这话是何意,但也不想和人浪费时间在这些没意义的话题上,“顾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叶雅涵垂眸,“不只模样像,性格也有些像。”
若是……当年,她的孩子也能平安来到这个世上的话,应当也是这个样子吧。
黄月白从她语气里听出了几丝苦涩,她想了一下,没有说话。
又沉默了几分钟,叶雅涵才开口说话,“虽然有些冒昧,但还是希望黄小姐能理解,你目前的工作,我们不太赞同,所以想请你换个工作。”
黄月白听完,笑出了声,神情却十分冷漠,“凭什么?顾夫人凭什么要我换工作?凭你们顾家财大气粗,还是你们顾家能一手遮天?”
叶雅涵听着她的质问,攥紧了茶杯,“难道你就非要让大家都不得安生是不是?你爷爷若是知道,也绝不会同意你进入娱乐圈。”
“爷爷?”黄月白吐了口气,“顾夫人告诉我,谁是我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