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初夏跟着陆执回陆家军的大本营时,没有任何抗拒,平静的没有一点儿波澜。
她知道,当陆执下令把爷爷送去军医院的时候。
爷爷和她都只不过是他的阶下囚。
好在叶家的人员只有她和爷爷在缅区了。
阿姐一直在外留学,至今未回。
叶叔叔,妈妈和弟弟也都送去了国外避难,无性命之忧。
沿途的风景除了泼水节的寥寥无几的人群载歌载舞,所剩的都是炮弹被轰炸的废墟。
刺目的形成鲜明对比。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甚至还有些户家高挂起白布。
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越往边境与边境的交界处,越是显而可见,全是被各方武装军队设置了关卡,重兵器驻扎。
偶尔还会遇见车子停下来清理路障。
塔尔拉从前排司机座回头,“陆爷,前面有东西挡住去路,我下车收拾一下。”
陆爷?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现在连称谓都变了。
少女微偏头打量,陆执一身迷彩军装,阖目,脸上略显疲惫。
但不影响他一副矜贵恣肆的模样。
双手环抱在胸前,慵懒的靠在背座,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语气老气秋横,“清理掉。”
下命令的时候,身上散发的气势总有种睥睨天下的帝王之感。
叶初夏从各地爆发战争后就很少看见陆执了,得知他的消息几乎都来自新闻。
倏然,陆执睁开双眼,对上了少女打量的眼眸。
叶初夏被他突如其来的睁眼四目相对弄的极其慌乱。
立刻偏头。
就瞧见塔尔拉正抱着一家三口的尸体移动到了路边山洼水沟,尸体已经发硬。
由于没有开车窗,尸臭并没有向她袭来。
塔尔拉随意的把三人就扔到了臭水沟之中,清除了所谓的‘路障’。
泥土的陆地上还拉扯出了一条血迹斑驳的痕迹。
叶初夏无法直视这么激烈冲击。
在这个吃人的地区,人命不值得一提。
人命草菅就会让不怕死的人更不怕死。
不怕死的人就会发动暴乱,发动战争,抢夺资源,抢夺权利。
她不是缅区邦国人,她从小生活在华国扬州。
只不过是14岁那年,母亲被好赌的父亲给抵押给了叶安国,叶安国瞧着母亲有几分姿色便留在了身边做情人。
之后就随着母亲一直居住在缅区邦国,至今。
过得?如履薄冰,但还算是安遂。
她和陆执在三年前所认识,那时候他们关系真的很好。
甚至还对他起了不应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