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在大海的提议下,已然醉倒的白桦被硬生生架到了ktv。
白酒串啤酒,作为今晚的主角,在连番轰炸下,白桦彻底失了意识。瘫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看着暗红下推杯换盏的众人,机械一般与敬酒的人一杯碰着一杯。
不知过了多久,消停下来的白桦,禁不住醉意,就要在这红灯之中沉睡,不经意地抬眼,一个女人推门走了过来。
还是那一身纯白的旗袍,婀娜的身姿踩着高跟鞋一晃一晃地朝着白桦走了过来。
像是有人特意约过来的,刚进门的白黎就被一个男人搭肩递上了酒杯,白桦叫不上男人的名字,想要起身去争夺这位“不速之客”,却醉的怎么也起不来。
好在白黎是懂“规矩”的,用手指了指瘫在沙发上的白桦,在男人耳侧低语了几声,就走到白桦身侧坐了下来,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满杯酒递给白桦,“怎么!本家小帅哥,这么快就忘了姐姐?过生日也不请姐喝一杯?”
“我,我没······”听到这话,白桦倒挺委屈的,本想说那晚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也没联系方式的话,但因是醉的不成样子了,支支吾吾话也说不利索。
但白黎似乎并不在意,也不待白桦伸手,竟直接将酒杯递到了他的唇边,“老规矩,本家有缘,喝三杯!”
被人凑到嘴边喂酒,白桦哪见过这种世面,脑子惊出了一瞬间的清醒,想要伸手接过酒杯,但已经直接被白黎整杯喂了进去。
断然是醉到了极限,这一杯酒下肚,白桦再也支撑不住,微眯着双眼,直接摊睡在了沙发上。
“帅哥!帅哥!”
白黎倒完酒,转身看着醉过去的白桦,轻呼了几声,没有反应,凑到胸前感受到了均匀的呼吸,确定没事,就又提着酒找别人去了。
她今晚也是要来找醉的。
“怎么在这睡着了?帅哥,帅哥,我们该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桦被李主任和老蓝晃醒了过来,这一觉酒已醒了大半,但睡眼惺忪反倒更加迷糊了。
啤酒兑白酒,越喝越清醒。对于他们这些“老酒人”,下半场的啤酒,无疑是解酒的良方,一路上老蓝和李主任还能有说有笑研究着农场年底的收成。
往日的“下半场”白桦都是早早就溜号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夜半的榕水。
借着未散尽的酒意,白桦站在吊桥上欣赏起了榕水的夜景。
深邃的夜空,满天星辰与一轮皓月争辉,映照着古朴的小镇,所有的光都聚在了吊桥尽头的古榕周身。
“哪里来的男女,深夜还有这般赏景的情调?”
白桦的目光随着月光落在了古榕下,一对男女,男人靠着一块大石头半瘫着,女人头枕着男人的腿,松松垮垮地蜷缩在地上。
白桦很是羡慕,不愿打扰恋人的意境,本是要走,却忍不住又注目细看,那件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白净的旗袍,让白桦一下就认了出来,“白黎?”
“小白!快来帮忙!”
感觉到有人看向自己,大海撇过头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桥上的白桦,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呼喊着向白桦招了招手。
“这哪是一对恋人,分明是一对醉鬼。”
白桦这才意识到不妙,三步并做两步,赶忙跑近前去。
果然是浑身泥泞的大海和白黎,白黎的旗袍更是沾满了各种呕吐的污秽,场面异常惨烈。
“你俩咋回事?”
“快别提了。这大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醉成了烂泥,也没人管。我一路背她过来,刚一脚摔在菜地,好不容易才给她弄上来。”大海穿着粗气,话都说不匀称,可见是糟了不少的罪。
“咋就喝成了这样?你歇会吧,我来把她送回移动。”看着满身污秽的白黎,白桦竟生不起丝毫的嫌弃,反倒在心中泛起了丝丝的心疼,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喝成这样。
“我刚去看了,移动已经锁门了,先送我那里对付一晚吧。”
看着瘦瘦弱弱的白黎,却着实重的厉害,晕晕乎乎背着这百十斤的醉人不过一段路程,白桦就一个趔促踩进了臭水沟里,只觉脚下一阵疼痛,酒意都彻底冲没了。
好在白桦只是崴着脚,但却苦了毫无意识的白黎,又直挺挺栽进泥地滚了一圈······
搭车
“下班了!下班了!”
第二天,不过下午四点多钟,白桦他们办公室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哎呀,靓妹来了。稀客稀客,快请坐。”
看到提着一大袋东西的白黎,李主任笑嘻嘻地把人迎了进来。
“靓妹哦,你昨晚可真搞死人了,咋就喝了那么多?我们小白为了背你回去,把脚都给摔肿咯,可给人累够呛。”大海一边一脸憨笑地抱怨着白黎,一边递了一杯茶过去,“怎么样,酒醒透了吧?”
“醒了!醒了!这不是特地过来谢谢你们。”白黎很不好意思的苦笑着,从手提袋里拿出了几罐茶叶和一瓶药酒,“知道我本家小帅哥脚崴着了,刚好我这还有治骨伤的药酒。”
“呀呀呀!客气了!客气了!”李主任接过药酒闻了几下,招呼白桦过来,“帅哥,我们靓妹的心意啊,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比老蓝给的药管用多了。来来来,快擦上,几天就好啦。”
“因为啥事呀?我们小白再帅,也不至于让你醉成这样吧!”知道人没事了,大海也调侃起了白黎。
“那可不是,榕水啥时候来过这样的帅哥,还是我本家,那可不得多喝几杯。”白黎也是识趣的人,顺着话茬就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