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呜…”
暗处走出一位戴着面具的护卫,劈晕要叫喊出声的人,提着丢去了暗巷。
扶着卫云的清欢手止不住的颤动,心里惊惧不已,她以为今夜余欢会没事的,毕竟国公爷还没有离开。
谁想到…她虽来泽河县不久,但也知暗巷那里住的都是暗娼,去那里的哪里有好人。
若看到一个如花碧玉的少女躺在暗巷,岂不是…她眼圈泛红,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怎么,怕了?”
“奴婢不敢,余欢口出狂言死有余辜。”
“知道就好,我和国公爷之间如何都不是你们这些贱婢可以妄议的,更要收好你们的眼珠子。”
清欢深深埋下腰,惊惧道:“奴婢不敢!”
将船划离岸边,清欢最后看了一眼县城,心中有些悲凉。
她和余欢一起伺候夫人六年,可就因为在客栈时余欢比夫人先奔向了国公爷,就命丧于此。
螺沙村渡口,那位面具人早已经等候在此,见卫云要下船急忙过来搀扶。
卫云状若无意的将手轻轻划过面具人的手臂,面具人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而卫云却在转身之际,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
清欢早已经习以为常的站在不远处望风。
“云儿,不过一个奴婢而已,哪里值得你动这么大的气。”
卫云眼眶已经发红,转身时那滴刚好落下的泪更是砸进了男人的心。
“怎么了云儿?可是受了委屈,要不这次回京后你就离开国公府吧,虽说老夫人对你有恩,但这么多年你照顾她儿子的情谊也还清了。”
卫云摇摇头,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全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国公府深受皇恩眷顾,岂是你我这样低微的人能够撼动。”
“老卫国公在京中名声甚好,想来他的儿子也不是那等无赖之人,我去求他。”
卫云眼中已有些不耐,可想到心中的事还是压抑住上涌的恶心继续周旋道:“这件事先放一放,我能否求全郎帮我去做一件事?”
对面玉兰花的香气离他越来越近,滚动的喉咙显示他心中的不平静。
“云儿和我之间哪里还需用求这个字眼,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就是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定替你完成。”
卫云低下头勾起嘴角,再抬起头时眼中却布满不忍。
她把装着银票的木匣打开,颤声道:“这是国公爷给我的赏银,他让我去取一人的性命,可…全郎也知当初为了救你,我已经没了武功修为。
我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国公爷,不然我在国公府更加难过,所以…所以…”
不必卫云把接下来的话说完,面具人已经脑补出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来如今这位卫国公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他伸手把木匣合上,“银票你自己收好,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一定让任何人看不出破绽。”
“全郎打算如何?其实对付一个姑娘家我总是心有不忍,全郎能不能不要让她死的太难看。”
“放心”,面具人握住卫云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我有师门的秘药,能让人在睡梦中无声消失。”
卫云挣脱开手,低下头遮掩住了得逞的表情,却让对方误以为她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