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忍不住发出服从的呻吟。
知夏陷入失控的潮汐中,还有零星的意识。
他似乎在生气。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无条件想讨好他。
这一次她主动服务,费劲吧啦地翻身覆在他上方。可能是嫌她技术差,没几下又被他夺走掌控权。
男人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呼吸扑打在她耳边,暗哑的低声:“老实躺着。”
……
结束后周怀庭两条胳膊随意摊开,知夏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开。
好些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他粗喘着气,薄薄的眼皮耷下来:“哪个男同学?”
问题过于突然,知夏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诚实地表达对男同学的印象:“戴眼镜的。”
“……”
周怀庭撇头睇她,抬手想掐一下这呆瓜的脸。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手机的主人马上弹起来,“我接个电话。”
知夏随手扯条小毛毯裹身,光着脚走到桌前拿手机。
一看是梁心辰打来的,她犹豫地看了眼侧方。男人线条流畅的身躯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一条胳膊枕在后脑,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知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躲进浴室里。
狭小的空间内,回音清晰。
听筒里传来一阵伤心欲绝的哭声。
“知夏你来了没?”梁心辰哭着含糊道:“林牧之跟死了一样成天没个人影,连我最好的朋友也不来陪我过生日,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
梁心辰大学还没毕业,就被家里安排联姻。虽说对方和她从小就认识。但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知夏理解,和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确实不容易。
本来想推脱不过去,她犹豫了会儿,安慰道:“你别哭了,我等会儿就过去。”
梁心辰伤心归伤心,知道她的处境,“你报备过了吗?”
知夏沉默下来,孟芳蕾那是报备过了,周怀庭这边……
顾虑到这一点,她改了说辞:“我尽量过去。”
挂断电话后,知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乌黑亮丽的头发横七竖八,一簇一簇的胡乱搭在肩头,胸口陈旧的疤痕像百年老树暗裂的伤口。
知夏抚摸着这一处,慢半拍地想起周怀挺还在外面。
她急急忙忙走出去,发现人已经走了。
知夏看着空荡的房间,空气里还残留着缠绵放纵的味道,羞涩地埋了埋脸。
平静了会儿,她拿出手机发消息给他。刚打完一个字,突然想起自己前不久的保证,立马又把字给删了。
正要退出和他的聊天界面,跳出一个极具个人风格的回复:【不会打字?拉黑了】
“……”
知夏手指动起来,重新打字:【心辰今天办生日派对,我可以去吗?】
周怀庭回过来:【不让去你会在背后骂我】
还是个陈述句。知夏飞快敲字:【我不会!】
周怀庭:【去,我也有事出去】
知夏:【好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