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地喊了声,“园姐儿!”
她本想去扶着叙园下车的,奈何叙园太过虚弱,自身没力气,一动就倒在那男子身边。
那男子便率先下车,一把背起叙园,问:“伯母,房间在哪?”
她又懵住了,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又担心着叙园的身体,赶紧给人家指路。
等到了房里,安置好叙园后,赶紧让叶伯去请来大夫。
她留曹妈妈和浅余在房里先照顾着叙园,自己先去问问这路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是人家付家的事,孙婶子识趣地给人家腾地方,临走时还多看东泓几眼,心想付家来历当真不简单啊,隔三差五就来贵人,自家能攀得上吗?
东泓和那陌生男子也是才赶来的,还没来得及吃喝,就先让他们吃饱喝足再说话。
据东泓说,他收到信后,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得知付家的事后,又被告知自己亲娘和弟妹们都被赶出家门,犹如晴天霹雳,无法理解冯家这般做法,跟家中人大吵了一场。
好在付繁期给他的来信中,说事实已定,不必太过愤怒,让他找个合适的时机,带着叙园离开京城赶来南溪。
冯家当然是不会让他们兄妹离开的,他也没有直接表明自己要离开京城,就趁着冯家放松警惕之时,他独自带着叙园离开了京城。
为了不被冯家派人追到,他们特意没走官道,而是走水路,故而一路上就受了不少苦,也耽搁不少时间。
“园姐儿还在京城时,就为了娘你们的事,耗费心神。我们这一路又着实坎坷颠簸,园姐儿还差点出事,如果不是被南兄及时救起,后果不堪设想。还好路上有南兄相助,不然我们还不知会吃多少苦头的。娘,南兄可以说是我和园姐儿的救命恩人。”
付繁期这才注意到寡言少语的南伯征,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格外沉稳,眉眼间自有一股少见的侠气,或许是常年在外,肤色略微有些黝黑,整个人显得格外成熟庄重。
南伯征腰间还佩着把短剑,看着像是行走江湖的。
付繁期连连道谢,“多谢这位小兄弟相助……”
南伯征摆摆手,“路见不平而已,不必多谢。”
说话间,叶伯领着大夫来了。
大夫给叙园诊脉后,说叙园是因为劳累过度,水土不服,冷热交替等等原因,而引起的高热,给了方子,让好好照顾病人。
曹妈妈和东延去药铺买药,付繁期则忙着给东泓和南伯征整理房间,好在她事先就打扫干净剩余的房间,住人是不成问题的。
南伯征本不愿打扰他们的,说把东泓和叙园送到家就成,便想着离开。
东泓是强力挽留,“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南兄你的,天色已晚,你还能到哪里去?你不留下,就是和我生分了。再说了,你就是要走,也得和园姐儿说一声吧?可不能不辞而别。”
南伯征想了想,便只得同意。
付繁期怎么听着感觉哪里不对劲的?
这一宿,她和曹妈妈都在忙着照料叙园没合眼,叙园喝了药后,到后半宿才渐渐退热。
曹妈妈劝她说:“夫人,歇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