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搬来不到半年,没几户熟悉的人家,就是要找,这一时半会也是急不来的。”
“不愧是从京城来的,你主意跟别人不同,目光放得长远。换做是别人,草草把女儿给嫁走了事。”
出来庄家后,她有些懊悔,觉得自己冲动了,她还没问过叙园的意思,就擅作主张替叙园应下此事,万一叙园不肯呢?
去庄家做工,说句难听的,就是给人为奴为婢。
这和上次浅余她们给庄家抄写经文不同,上次是几天的事,这次是长久的事,整日得待在庄家,听人家吩咐行事的,做得不好,还遭责骂。
叙园在冯家再不济,也是冯家大姑娘,被人伺候的。
现在要叙园去伺候人,别说叙园了,就是她心里都过意不去。
她本想回头去跟庄夫人说拒了的,转身间想到,无论做什么,归根到底,不都是为了能自立自足吗?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心,还是先跟叙园商量商量,不行再跟庄家说。
再说东泓另找地方支了个摊,也有好几天了,别人看他年轻面生,也没几个人找他写家书的。
他也不心急,一副坦然处之的态度,还观察起民生来。
这时候,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过来,“哥哥,哥哥,有人找你,你跟我来。”
他困惑地问:“谁啊?”
小男孩牵住他的手,就往某个方向走去。
没有人会对一个小孩子心生防备的,他也一样,还以为小男孩找他帮忙,就任由小男孩牵着他走。
等到了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中,小男孩撇下他拔腿就跑,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哎,你去哪?”
转身间,就从两边冒出四五个汉子来,个个手里都拿着棒棍,带头的正是那日的韩议。
一看到韩议,东泓瞬间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防备地步步后退,“是你?你们想做什么?”
韩议一脸邪笑,“哼,想做什么?当然是给你点颜色瞧瞧了。就凭你一个小子,也想跟本小爷对着干?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这地盘上,谁是老大!兄弟们,给我打!别打死,打个腿断手断就成!”
话音一落,韩议等人便蜂拥而上,拿着棍棒直冲东泓而去,一副要把东泓活活给打死的样子。
起初东泓尚且还能对付,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又有棍棒,时间一长,东泓颇是吃力,特别是肩膀手臂被打了好几棍,他吃痛得很。
但他还是强行咬牙撑着。
韩议狠狠给了他一棍又一棍,“怎么样,这回知道长记性了吧?”
他憋足一口气,以一敌五,用尽力气穿过他们,冲了出去,快速跑到人多的地方去。
“大哥,还追不追?”铁十八问,“这回让他逃了,也不知道他是会长记性,还是会来报复我们。”
“哼,他有本事就来报复,给他十个胆子,量他也不敢。要不是看在他是那位姑娘家人的份上,我非得把他打个半残不可。我们走!”韩议说。
再说东泓受的外伤不轻,嘴角出血,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正巧这时浅余跟着轻绮才从田家出来,经过集市时,给李婆婆买些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