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仪赶紧将人扶起来,“别怕,没事了。”
小姑娘重重点了点头。
蔺时远走近李楚仪,“我们走吧。”
李楚仪眉眼弯弯,“好。”
两个人一路出了衙门,直到坐上马车,衙门里的所有衙役在门口跪了一地,拜送瑞王的马车离开。
马车上,李楚仪好奇问蔺时远:“殿下,你怎麽看出通判跟那三个男人是一夥的?”
蔺时远言简意赅,“就是看出来了。”
他经历过那麽多大风大浪地朝堂之争,这点破事儿哪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李楚仪抿了抿唇,“不过殿下你刚才好威风呀!”
蔺时远:“……”
“让你出来玩,倒是学会路见不平了。”
李楚仪抱住蔺时远的胳膊,“但那个小姑娘真的很可怜,如果不是碰巧遇到我,还不知道会怎样。”
蔺时远不可置否。
他知道李楚仪并没有做错。
“那就按律奖赏你见义勇为。”
李楚仪顿时来了兴趣,“奖赏?什麽奖赏?元宝吗?从哪领?”
蔺时远:“……”
李楚仪嘟嘴,“干什麽?不会因为我是王妃就奖励减半吧?”
蔺时远说不会,“晋国律法,见义勇为奖赏二十五贯钱到二十两白银不等,你这个不属于抓到了一等强盗,所以奖赏不了二十两白银。这样,本王给你补齐,回府後,让小婉去库房领二十两白银。”
李楚仪撒娇倒在蔺时远怀里,“说来说去,还得从王府的库房里领啊?左口袋换右口袋呗?”
蔺时远无声弯了下嘴角,“要不要?不要算了。”
李楚仪连忙道:“要要要!”
二十两白银呢,虽然并不多,但人哪有嫌白送的钱少?
李楚仪出了趟门,见义勇为帮了个小姑娘,顺便办了京兆府通判,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传的人尽皆知。
皇後亲自派了宫女来问候李楚仪,表面上是关心,但话里暗藏训斥。李楚仪身为王妃却抛头露面,行为不端庄,皇後觉得这样有失皇家体面。
李楚仪听懂了宫女话里有话,只守着规矩恭敬称是。
小婉看在眼里怕李楚仪心里难受,连忙安慰道:“王妃,您做的是好事,皇後娘娘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李楚仪连忙让小婉小点声,她眼瞅着宫女离开走远了,才又大咧咧地道:“我当然知道我做的是好事,才不会听皇後娘娘……”
她原本是想说,她才不会听皇後王八念经,但这个话李楚仪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宣之于口比较好。
李楚仪又拉着小婉往偏殿的方向走,“我们继续去练瑜伽!”
小婉眉眼弯弯,“是。”
蔺时远因为路武那边的战事一直都很忙,李楚仪知趣没去打扰,平日里,要麽带着小婉出去逛街,要麽在府里练瑜伽。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进入十二月之後,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雪,大风刮着,阵阵雪花被寒风卷起,纵横了皇城和街道。大街上到处都张灯结彩,染满了浓郁地喜庆气氛。瑞王府自然也不例外,李楚仪作为王妃一大早就开始张罗着布置王府,什麽大红灯笼丶喜庆的窗花,每一样都没有落下。
去年的这个时候李楚仪跟蔺时远在淮河的军营里跟衆将士们一起过了个年,但今年在京城,李楚仪作为王妃少不得还得进宫去参加宫宴。
李楚仪只要一想到要见皇後就怵头,她恹恹地问小婉,“有没有什麽方法可以不用去参加宫宴?装病行吗?”
小婉连忙道:“王妃不可乱说,怎麽能说自己病了,这个太忌讳了。”
李楚仪拿着窗花百无聊赖地在手里把玩,“那有没有什麽方法可以不用去参加宫宴?”
小婉也不知道,只摇了摇头。
李楚仪无奈叹了口气,“罢了。”
只盼望着她能当个背景板,不会引起皇後的注意。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李楚仪到底还是陪着蔺时远一起入宫了。满朝文武都在,唯独丞相缺席。李楚仪听说丞相病了,病体不宜在宴席上扰驾,故而没来。
李楚仪自言自语,“还真能称病不来啊?”
蔺时远轻责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