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因这才回神:“宁王好歹也是因为你我二人,才变成这般模样,我关心一二,不也正常?”
“哼,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这副模样分明是因为他自己。”
景执明抓住她的手腕,没有再与她争论,便拽着她离开这里。
秦慧因当然也是想快点离开这吃人的地方,自然没挣扎,就那样被他带了出去。
等走出去有一段距离之后,景执明才冷声说:“你知道宁王做的是什么职务,平时经手的都是什么事吗?”
“有所耳闻。”
宁亲王肩负游龙卫首领一职,乃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
这是他死后,众人对他的点评。
“皇上登基那年他还小,手中却也染了不少血,帮皇上处理掉许多人。”
“当时还未束发的稚童,就能执刀杀人,怎么可能因为我踹一脚,就突发心悸?”
提到此事,秦慧因难免为宁王辩解一句:“但是他的体弱是真的,而且一个双腿无法行走的人,又如何能杀人?”
景执明嗤笑一声:“旁人将他要处理的人打成死狗,再给他拖回来,他负责从那些人口中撬出皇上想知道的事情,刑部尚书见了他都自弗不如,你和我说他胆小体弱?”
秦慧因对宁王所做的事情,只是有个笼统的概念。
而如今,景执明把这些变成了具体的描述,摊开在她眼前。
其实秦慧因也清楚,宁王绝对是装病,只是能装病骗过太医,也是他的本领。
何况这件事的初衷是为了遮掩他们刚发生的那些事,她自然会领情。
索性表现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轻飘飘地对景执明说:“嗯,我知道了,所以呢?我又不在意这些。”
景执明被哽住,不再言语,只是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又加重些力气,快步朝着宫外赶去。
乘坐马车,等快要回到家中时,他才说:“我不会娶刘静瑶,事情已经和皇上说明。”
“只是她身份特殊,暂时不好安置,便暂时住在我们府上,等病好后,我便将她送走。”
秦慧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却还不如说些嘲讽的话,让人觉得更好受。
景执明皱起眉:“阿茵,我已经尽力了,你究竟在不满什么?”
秦慧因垂眸藏起眼中的讥讽,此刻已经懒得理会他。
等回到景家,之前照看柳姨娘的丫鬟就迎上来,对景执明说:“今早那位姑娘已经醒来了。”
秦慧因在他后面出马车,听到这话时,正站在马车上,人都还没下来。
景执明回头看向她,她就冷笑着说:“看我做什么,过去看看啊,毕竟她现在正是最害怕,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你这算是吃醋吗?”短暂的沉默后,他竟然询问出这句话。
秦慧因沉默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发现你真的很擅长自欺欺人,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
她确实也曾吃醋过,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如果重生一次还要吃醋,还要去与人抢头花,那她也太逊了。
她想抢的可不是这个在后来会烂掉的男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