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忧郁的看着她:“宫内一别,事后景执明没有因为我而为难你吧?”
她感觉有一股茶味,却还是如实回答:“我和他之间,也不差这点事情。”
“不过我还有事要做,就不奉陪了。”
她出门是有正事,而宁王对她来说,已经是昨日黄花,利用价值不剩多少的人,自然不值得特意耽搁时间。
宁王察觉到她的意图,直接说:“住在你府上那个姑娘,你讨厌她吗?”
秦慧因这才多看他几眼。
“承蒙皇兄关照,我在游龙卫挂了职,关于有人对她下手那件事的调查结果,也是先让我过目。”
其实秦慧因没忘记这件事,只是这段时间甚至没一个人去盘问当事人,她自然就以为之前那些都是场面话,他们压根没打算处理这件事,只想轻飘飘将一切翻篇。
直至今日,宁王主动提起这件事。
她询问:“皇上知道那日的女人便是昔日的昌平郡主吗?”
这是宁王给她的消息,如今他却装作不懂:“什么郡主?哪里来的郡主?”
他笑了笑,再一次询问:“你讨厌她吗?”
秦慧因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才说:“当然讨厌。”
无论是前生今世,她做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不让人讨厌?
若非是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怕不是又一次被她气出个好歹。
他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朝着她伸出手:“那,阿茵希望我调查出的结果是什么?”
秦慧因略显困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兄将此事交付于我,但那姑娘确实伤重,景执明求了情,给她一些养伤的时间,估算着时间,今日应当稳定了伤情,我也可以依例查案了。”
她只是没想到宁王会这样说,又不是傻子,自然反应过来,这是要从中作梗的意思。
但是,就算想通,还是会觉得难以置信。
“殿下,你知道那个姑娘名唤刘静瑶,是昔日的昌平郡主,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妹,对吧?”
她说的缓慢,语气凝重,显然是在强调对方的身份。
“慧因,本王已经和你说过,根本就没有什么郡主,何况天家无亲缘,就算真是,本王也不在意。”
他坐在轮椅上,懒洋洋的用手撑着脸。
此刻阳光正好,光透过树荫打在他脸上,将他衬出三分闲散舒适,兰芝玉树。
可偏偏说出口的话,让人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秦慧因不想淌进浑水,只是询问:“所以殿下有查出来,那日行凶的人是谁吗?”
“慧因,你之前对本王可没有这样生分。”他有些遗憾地说,“我分明与你说过很多次,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她客套又疏离地说:“殿下,我已为人妇,自然不好玷污您的名声。”
想来宁王又是不打算和她说什么正经事,说是要帮她,却连几句实话都不说。
虚以委蛇又有何用?只是浪费时间。
秦慧因笑了笑:“殿下,我与那姑娘素昧平生,她和景执明的感情有多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您按照规章来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