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知道田馨急用钱,具体原因也不便多问,就发讯息给傅恒舟。
傅恒舟想要见面问清楚,于是回复林锐:让她明天来公司。
林锐把消息回过去,但看着傅恒舟一直闷头喝酒,似乎今天也极有可能喝醉,索性撤回前一条消息,发了定位给田馨,让她直接来酒吧。
坐在包厢里的傅恒舟并不知道这些,看着田馨进来,一股无名火起。
气什么呢?
气她连一晚上都等不了,急不可待地跑到包间里,和自己暧昧不明的谈报酬?
气她看到大街上一个醉酒的男人,居然毫无戒备的靠近,还答应另一个陌生男人就这么把自己送回家?
或者是,看到自己醉酒的窘态,头盔下一张俏脸掩饰不住的笑意,还肆无忌惮地拍自己的脸。
傅恒舟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气的是什么,总之,他并不打算轻易地答应这个合约。
“那就算你借我的。等三年后,多退少补,要是三年你一次都没找我的话,我把一百五十万连本带息还你。”田馨挠挠头,换了个条件。
傅恒舟原本想解释,自己并不是一个成天纸醉金迷的富家公子哥,喝醉并非常态,大多时候他只是借着酒会谈生意。那天喝醉,事出有因。
可是听到田馨说的,他自嘲地笑了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想解释给她听的冲动。
“田小姐,我跟你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借你一百五十万?就因为你跟我一起半夜回过家吗?”
“我跟你?”田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傅恒舟,“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吗?背桶装水上楼的单子我都多少年没接过了。你要不要上秤称一下你抵得上多少桶水?”
傅恒舟的怒意被田馨的比喻激得更盛:“比不了你脑子里的水。一个成年男人,如果真的失去意识,田小姐,你真的觉得你能背得动吗?”
这个女生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历怎样的险境。
如果不是自己,不,即便是自己也不担保第二次重现那样的情境,她不会出事。
“呵呵。”田馨被气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红钞票朝男人脸上扔了过去,“好,不是我送你。是你送我。这是服务费。另外,你态度恶劣,差评!”
望着田馨摔门而出的身影,沈忘川打趣道:“舟子,你这是……被妹子嫖了,还得了个差评?”
“滚!”傅恒舟面色阴沉,薄唇微动只吐出一个字。
守在门外的林锐,不明白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会闹成这样。
以自家老板的财力,区区一百五十万,根本不是事儿。
而且,单凭老板醉酒时唯独对田小姐不防备,有了这么个由头,不是可以多一些机会去了解吗?
“傅总,是我看田小姐着急,就让她直接过来了。”林锐看着面色不善的傅恒舟解释道,“她父亲出了车祸,人在医院,还有货物损失需要赔偿。”
作为傅恒舟的特助、保镖兼司机,林锐也并不是一个马虎的人。
第一次算偶然,但这次能让田馨到公馆见傅恒舟自然家世背景都调查过一番。
“我不想有第二次。”傅恒舟对林锐的擅作主张冷声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