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纠跟着徐熠程去了停车场。
“在这里?”
有了之前和徐熠程在地下停车场的前车之鉴,徐纠的羞耻心就跟开了阀门的水库似的,在哪都无所谓。
车里车外的,全都试过一遍,也不差这一次。
徐熠程看徐纠的眼神里,多了些打趣的调侃。
徐纠上了车,徐熠程一路开车回了公司楼下。
徐熠程想和他牵手,徐纠还是那副样子,可以和徐熠程在户外不知羞耻,但又别扭地不接受在人前纯爱。
“你真拿我当炮友?”
徐熠程推开办公室的门,声音里带着强烈不满,甚至一路走过来都阴着脸,吓得几个元旦加班的中层职员问过好后,默契地绕着他走。
“嘻嘻。”
徐纠笑着点头。
他的三根手指压在大拇指下,绕成圈按在唇上,隔着手指的空心处,冲徐熠程挑衅地伸出舌头,手腕还要前前后后缓动几下。
很快,徐纠就为自己的挑衅付出代价。
被锁在徐熠程坐的椅子腿上,人蜷缩在办公桌下的空荡里,空间又矮又小,以又跪又趴的姿势够呛能装下。
往后退无可退,往前是徐熠程踩在地上的皮鞋。
为了不让脸摔在地上,徐纠几乎只能把脑袋放在徐熠程的鞋上。
一分钟。
五分钟。
三十分钟。
徐熠程没让他用手,也没让他用嘴巴,只是这样把他困在这里,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偶有窗外的风吹来,传出阵阵翻页的声音,伴有鼠标键盘的敲击音,还有笔尖点在本子上流畅书写的沙沙声。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期间有人进来汇报,徐纠紧张地身体僵硬,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硬邦邦的,骨头几乎都在这样冷冰冰的强硬放置里僵得咔哒作响。
汇报的人出去了,桌子下是待不下去,但是脖子上的锁链又让他逃不出这一圈小小的范围,只能身体往外探出半截。
这半截身体靠在徐熠程的小腿上,下巴硌在对方膝盖上,从鼻子里哼出细密的声音。
不明说不满意,也不求饶,全身上下都硬,嘴巴也是硬的。
徐熠程垂眸看他,徐熠程抬眼回应他的注视,拧着五官扯起嘴角露出咬下的尖牙,凶了徐熠程一下。
徐熠程的脸上露出了缓进的诡异笑容。
这个笑容不是突然一下露出,而是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嘴角匀速且平缓向上扬起。
像嘴角两侧分别被挂上线,木偶被人手操控的机械与笨拙感。
正常人类不会这样笑,这样的笑也只会出现在具有攻击性的挑衅环境里。
但以徐纠对徐熠程的了解,他这样笑,多半是开心。
这死鬼不会正常的笑。
他不爱笑不是因为高冷,单纯是不会。
然后,徐纠脖子上的锁链就被徐熠程解了。
他对徐纠说:“我要去开会,你自己打车回去,还是等我?”
徐熠程转手腕看了眼表,“等我的话,可能要等三到五个小时。”
徐纠从地上爬起来,一拳砸在徐熠程的胸口。
什么也没表示,带着僵硬跟木头石头差不多的身体,一瘸一拐的硬邦邦走出徐熠程的视线范围。
临走前,他还是没忍住,尖牙咬下恶狠狠地抛下三个字:
“你-阳-痿。”
徐纠打车回到群租房,等他进房间的时候也已经软的差不多。
这个时候他的银行卡里被转入两万,户头是徐熠程的银行账户。
徐纠把手机揣进兜里,下楼买了包烟。
他不急着上楼,踩在楼下花坛边缘一边抽烟一边跺脚,视线一会看天比划云彩形状,一会看楼分析周围哪一栋楼房价高,一会又划拉地上的砖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