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养心殿内旖旎之声不绝于耳。
好似春日里的惊雷,一阵接着一阵,搅得整个宫殿不得安宁。
王德才守在殿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急如焚,一夜无眠。
皇上向来自制力极强,行事有度,为何一碰上突厥姐妹俩,就如同变了个人,这般放纵?
难道双生子同时侍寝,真有如此大的魔力?
王德才自小便净身入宫,早已断了根,根本体会不到身为男人的欢愉。
无论怎么绞尽脑汁,都难以理解皇上此刻的心境。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张承宴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去上朝。
可谁能想到,在朝堂上,他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鼾声隐隐传出。
还是王德才在一旁,焦急地连唤了好几声,张承宴才睡眼惺忪地醒过来。
荀明知眼珠子滴溜一转,赶忙抓住机会谄媚道,“皇上,您是不是最近操劳过度,休息不好?快宣太医来瞧瞧吧!可千万别为了政务,损伤了龙体。”
张承宴神色有些不自然,强装镇定地回道,“没事,朕刚才只是在思索朝中大事。”
荀明知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表情凝固,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想事情能想到打呼噜?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可如今朝堂上,众人忌惮张承宴的威严,无人敢轻易反驳,只能当作什么都没生,继续进行早朝。
早朝结束,张承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养心殿,一沾床榻,便倒头大睡。
短短几天时间,王德才急得头都白了不少。
长此以往,皇上的龙体必定会被拖垮,这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王德才决定亲自前往太医院。
在众多太医中,他最信任嘴严可靠的纪太医。
王德才将这几日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皇上向来自律,从未如此放纵过。况且突厥人善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会不会是那两个美人给皇上下了药?不然,皇上怎么会整夜折腾,毫无倦意?”
纪太医听后,也觉得事有蹊跷,点头道,“按常理,人的身体会感到疲惫,不可能整夜不休。皇上并非纵欲之人,此事确实古怪。这样,我叫上几位太医一同去给皇上瞧瞧!”
下午时分,张承宴终于醒了。
王德才见状,赶忙递上铜镜,忧心忡忡,“皇上,您瞧这脸色……实在是欠佳啊!”
只见镜中的张承宴面色苍白如纸,眼眶下乌青一片,整个人憔悴不堪。
“皇上,奴才这就宣太医来为您请平安脉,再开些滋补的方子调理调理,如何?”
“行,去吧。”张承宴有气无力地应下。
没过多久,纪太医带领几位太医匆匆赶来。
他们仔细为张承宴把脉,查看,却并未现明显异常。
待太医们走出内殿,王德才立刻跟了上去,急切询问,“纪太医,皇上情况如何?”
“目前并未看出什么病症,但我们对突厥的了解有限,不能就此断定皇上身体无恙。这样,太医院先开些滋补的方子,你给皇上服用。不过,务必让皇上近期好生休息,从脉象来看,他的心跳已然过快,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大问题。”
“好,奴才知道了。”
白梧桐听闻张承宴的状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看来皇上已然沉溺于美色之中无法自拔,既然如此,就让他继续沉迷下去吧!”
照此情形展,张承宴的龙体迟早会被拖垮。
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