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边照例放着白色的药丸,做事滴水不漏的陆总总是不给自己任何担风险的机会,陈鱼讽刺的勾唇。
今天是陆弋的婚礼,做了陈鱼十年的未婚夫的陆弋马上要成为别人的丈夫。
打开电视便是实时报道A城最大的财阀,陆氏与江氏的婚礼。
婚礼的背景音乐是曾经陈鱼和陆弋学生时代分享着有线耳机听过无数次的定情之歌,江疏月的婚纱是曾经陈鱼亲自挑选过的样式,这婚礼上的每一幕都令陈鱼感到无比的恶心。
陆弋扣到第一颗纽扣的衬衫下面是昨天陈鱼留下的红痕,他正掀开江疏月的白色头纱,然后深情的拥吻,他们般配的像一对璧人。
底下是高朋满座,陈鱼隔着电视摇了摇手中的香槟。
陆弋热烈的吐息好像还在耳边,陈鱼看向了桌前陆弋摆满的礼物。
她毫无征兆的全部砸烂了,昂贵的香水碎掉混杂在一起之后成为了一种甜腻的恶心,陈鱼干呕了起来。
电视中的江疏月似有感应般的望向镜头,她高傲的抬头与屏幕前狼狈坐在地毯上的陈鱼对视。
你看,我才是真正的陆夫人,而你陈鱼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白色的婚纱,白色的玫瑰,白色的一切都是陆弋给我准备的。
陆弋在一片白色中突然又想到那个穿着红色吊带勾人心魂的身影,想起来她的柔软和喘息,想起来她胸前不停摇晃的吊坠,想起来她不得不依附在他身上任他起伏。
陆弋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觉得小腹发热,他松开了江疏月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