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没摸到雪呢,时瑾年的声音传来。
“绵绵,要不你在家玩雪,晚上我再来接你?”
时瑾年也不是非要带着江绵上班,之前是担心他失去卷卷,一个人在家瞎想难过,既然想玩雪,抱山园有足够大的地方可以玩。
“不要!我喜欢陪少爷上班!”江绵细白手指刚碰到雪,又倏地收回手,毅然起身,噔噔噔钻进车里。
不能去少爷公司,怎麽能吃到那麽多好吃的呢!
时瑾年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默默跟着进了车里。
他的小傻子,真是好黏人。
中心医院。
钱芳和江溪守着做完手术,还在昏迷的江枫。
江枫脸上缠着厚厚纱布,四肢和腹部满是伤痕。
钱芳守在床边,脸上满是心疼,江溪则是一脸气愤。
“妈,为什麽不报警,就这样算了吗?我哥就这样白挨打吗?”
“声音小点。”钱芳蹙眉,“对方敢这麽做,肯定留有後手,家里现在什麽情况,你不清楚吗?哪有心思再去报警折腾。”
“妈,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江溪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看着母亲,“妈,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们算账!”
钱芳被吵的头疼,已经连续七八天没休息好,语气严厉了些,“你别再闹事,公司都要破産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公司帮忙。”
江溪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难以置信母亲居然知道凶手,却不报警为哥哥报仇。
这个家里,她说什麽都没人听,江溪抓起包,气愤的头也不回出了病房。
钱芳头疼的揉捏太阳穴,脸上是不再掩饰的疲惫与不甘。
失眠加上噩梦,儿子失踪的这七八天,几乎没怎麽合眼。
她找人查了,连江枫是从哪里被带出来都查不到,那辆扔下江枫的无牌照面包车更是像凭空消失一样。
现在就连是谁送儿子到医院来的,也查不到。
儿子为什麽会被打,钱芳大概能猜得到。
江绵在江家被儿子女儿欺负了那麽多年,最大的可能就时瑾年想为江绵报仇。
要是当年就掐死江绵,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想借时瑾年手弄死江绵,不但没成功,反而弄巧成拙。
不,当初应该让江绵和那十个婴儿一起烧死,都是她一念之差,当时只想着报复陆林,偷走她的孩子,让她痛不欲生。
那些婴儿的惨哭声,在熊熊燃起的大火里,格外瘆人。
无数个午夜梦醒,都是大汗淋漓。
都是江绵和陆林害死了那些婴儿,跟她没关系。
当年没有掐死江绵,是她不敢,她要是敢,也不会留江绵长大。
她害怕江绵死後,会像那些被烧死的婴儿一样,成为她的噩梦。
钱芳收起遥远思绪,看着床上满是绷带的儿子,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没有任何证据,什麽也不做了,只希望儿子能尽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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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贪吃。绵在鼎盛,跟着小吴度过有吃有喝的一天,临近下班,被时瑾年拉着直奔京都会会所。
少爷说今晚他可以多吃蛋糕!好开心呀!
沈清辞定了一个超大包间,没有布置,时瑾年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带了一个蛋糕过来。
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一旁的桌子上放了好几个蛋糕,江绵瞳孔颤了颤,茶色眸子慢慢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