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进贡的好东西,配得上我们的小兔子。”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他对我是与众不同的。
现在想来,这些好就像他随手撒的糖渣,我却当成蜜来舔。
“县主喝药吧。”
青禾捧来的药碗还腾着热气,我望着褐色汤药里晃动的烛影。
去年母亲临终前也是这样盯着药碗说:“这苦汤子比命甜。”
如今,我也尝到了这命运的苦涩,只觉生无可恋。
“倒了吧。”
“可是县主的病。。。。。。不治也罢。”
我盯着她袖口沾的碳灰低喃,“突然想去陪母亲了。”
6到底是年轻,身子骨硬朗,烧了七日竟也熬过来了。
我病愈那日,父王破天荒来到了我的院子。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微笑着说:“舒晴长大了,愈***亮了。”
他的声音一改往日的疏离,带上了几分故作亲昵的意味。
我呆立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紧接着,他扬声唤来管家,吩咐道:“给舒晴多配几个伶俐的仆人,把这院子好好修缮一番,再添置些新物件。”
管家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不一会儿,一箱箱华服和首饰被抬了进来。
“这是今早尚衣局送来的华服和首饰,挑件合意的,三日后随为父去宫里参加家宴。”
我并非没去过宫中参加家宴,可何时有过这般阵仗?我偷偷抬眼,观察父王的神色,试图从他脸上寻出一丝端倪。
只见他的笑容依旧温和,可我却觉得这笑容背后藏着难以言说的深意。
父王似乎并未察觉我内心的波澜,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宫宴那日,皇伯父坐在主位上,父王坐在左侧,右侧的是齐国的太子齐景明。
而我,被安排在了父王的身边,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他们三人谈笑风生,不时举杯相碰。
交谈间隙,齐景明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我这边。
他的目光并不长久,只是轻轻一触,便又转回了与父王和皇帝伯父的交谈中。
可就是这一瞬间,我却觉得那目光仿佛一泓温暖的春水,温柔地拂过我的心田,带来一丝久违的宁静与慰藉。
我赶忙低下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继续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晴儿来。”
皇伯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