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茫然地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再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贺真真,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贺尽泽的脸上。
他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就好像她真的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唐雨感到讽刺地笑了。
原来爱和不爱,竟是这样的明显。
恰逢贺父贺母也走了过来,他们瞧见唐雨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她冷血无情。
“就不该让你从精神病院里出来!”贺母咬牙切齿地指着唐雨,“你一回家就要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真真好歹也算是你的妹妹,就算没有血缘,你也该有点人情味儿才对啊。”
贺父则是把贺真真扶起来,心疼地哄了一会儿,转头斥责唐雨:“你就在这里跪到天亮为止,不认错,就别想回家了。”说完,就与贺母一同带着贺真真离开了医院。
唯独贺尽泽在经过唐雨身边时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唐雨。”他冷声道:“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好好反省一下吧。”
唐雨咬紧了嘴唇,她强忍住泪水,可一闭上眼,到底是落下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心痛得像是要碎掉了,她忍不住质问贺尽泽:“难道在你心里,我连你亲妹妹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吗?”
贺尽泽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回答唐雨。
他扔下她一个人走掉了。
等到凌晨时分,唐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门被从屋子里反锁,她进不去,只能坐在门外等。
一直等到管家发现她,赶忙放她进屋,她才看到餐厅里是贺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吃着早餐的画面。
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
唐雨沉默地驻留了一会儿,转身爬上楼,回去了自己那间冰冷的客房。
楼下是欢声笑语,楼上无人问津。
唐雨看向床头的日历,距离离开还剩下4天。
就快了,她就快告别这个伤心的地方了。
从那天起,唐雨刻意避开贺家人,生怕又会惹麻烦上身。
回去舞团时也从不敢显露自己的本领,她躲在角落里,避免与任何人接触。
在倒数第二天时,她去往大使馆处理要离开的手续,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带着贺真真来办出国巡演签证的贺尽泽。
贺尽泽蹙起眉,询问唐雨:“你来这里干什么?”
唐雨藏起手中的文件,“没什么。”
贺真真审视了一会儿唐雨,转头催促贺尽泽,“哥,快陪我去窗口吧,办理很费时的。”
贺尽泽点点头,陪着贺真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