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他的身体,群玉也顾不上那麽些规矩,管起他房里事来。
她这一连串发问,双儿的确有些心虚,二郎屋里的起居之事的确是她在负责,只是她都是依着大夫人的意思行事,就算是闹到大夫人跟前,她也有理说去。
「表姑娘说的这一通规矩好吓人,奴婢粗鄙无知,哪里晓得这些。」
就在双儿准备蒙混过关时,倏然听到群玉扬起声音,淡淡发问,「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孟澜在一旁简直就是看呆了,他从前见表妹一直都是温柔娴静,即便是再怎麽闹脾气,耍小性,也都透着股女儿家的娇憨。
今日却是为着他的事,发了好大的脾气,她心里当真是有他的。
又想到母亲这样做,不过是像从前那样惩戒自己,而他借着表妹的手向人发难,一想到利用了表妹,孟澜心中又有些愧疚。
「表妹切莫动怒,松成,去请管家来,将今日之事交给老夫人处置。」
他一改先前的颓靡,眼眸微微凝着面前的人,嘴角荡起笑意,忍不住暗暗腹诽,被人关心在乎的感觉,真好。
双儿被带走後,正房中就他们二人,群玉这会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方才一时着急上火,发怒的样子定然不好看,孟二郎会不会嫌她,太过专横霸道,觉得不合适做妻子?
二人各怀心事,静默中,还是孟澜率先打破沉静,「你腰间系着的这个香囊,瞧着样式精巧得很,是你自己做的?」
群玉摇头,将这个囊袋递给他,「是送给你的,二表哥打开看看。」
孟澜好奇接过,一打开织锦布面,闻到清甜的梨香,像蜜一样,好像是糖。
他剥开用油纸包裹的糖果子,居然是梨膏糖。
群玉抬眼看他,示意尝尝,孟澜却将这颗糖送到她嘴边。
她的脸立刻红了个透底,却还是没有拒绝他,就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将那颗糖含进嘴里。
柔软的嘴唇碰到指尖,孟澜心腔不安,犹如孤弦在颤,他险些自乱阵脚,烫得呼吸都快要烧起来。
他又剥了一颗糖,用方才被她无意间亲吻过的手指,飞快的送进自己嘴里,望向她的目光眈眈,「确实很甜。」
「你喜欢就好,我想着你喝药太苦,这梨膏糖不仅消苦还清热化痰,你可以试试。」
见他望着自己目不转睛,群玉以为说错了话,不由得小心翼翼发问,「可是我弄错了症状?我听老夫人说你是风热侵袭,肺热引起的病症。」
孟澜感动地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表妹费心了。」
到底是怕群玉沾染上了病气,孟澜没让她久留。
群玉才从飞白居离开,就遇见了老夫人那边的宋嬷嬷,与她一道去了延年堂。
人证物证皆在,双儿推诿不得,只是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哪里不知道双儿根本没有这麽大的胆子,背後必定是她那好儿媳指使的,就因为二郎不愿娶崔家女,她便这样糟践二郎。
也不知她给了什麽好处,双儿咬死都没有将人供出来。
老夫人到底料理家事多年,处置这样不听话的婢女有的是法子,叫人打发人牙子过来,卖的远远的就是了。
但偏偏孟府如今是大夫人管家,她把着家里下人的身契不放手。
即便如此,老夫人并非没有法子罚她。
「你去,和大夫人说我病了,要她在跟前侍疾。」
宋嬷嬷知道老夫人的心思,点头领命下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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