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再厉,他不介意这种情况多来几回哈哈哈哈哈哈!
钱满多在门口睡不着,听到里面又有动静传出来,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让一同守夜的小太监去请太医,再把瓜尔佳氏请来,生怕小主子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出事。
嬷嬷在阿哥身边的时间长,比他见多识广,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小小的阿哥所很快忙碌起来,这边几座院子挨边,一座院子有动静其他院子很快就能察觉到。尤其福全是个爱操心的,那是真的把长兄如父四个字贯彻到了骨子里。
隆小禧激动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再一抬起头,哥哥嬷嬷太监宫女加太医把他的床围的满满当当,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
“二哥有事吗?”小家伙茫然的眨眨眼,慢吞吞爬起来坐好,满脑子都是那张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各个眼睛里都写着“你醒了”的表清包。
福全看着弟弟通红的小脸忧心不已,赶紧让出地方给太医诊脉,“天还冷着,别是发热了吧?”
隆禧:???
不是,他没病,这是激动的了。
隆禧熟练的把手腕递给太医,同时扭头给哥哥解释。奈何不管他说什么他哥都一副等太医把完脉再说的表情,说也是白费口舌,只能鼓着脸闭上嘴巴。
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那么大动静了,都怪满多。
这些太医都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没病也能给诊出点毛病,之乎者也说一大通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然后就是开方子煎药,根本不管喝药的人有多难受。
补药也是药,宫里不缺东西,反正喝不死人,平民百姓家想喝还喝不上呢。
太医已经习惯被小阿哥这么盯着,整个太医院都知道这小阿哥是什么脾气,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被气急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问题是宫里没人敢在他面前瞎说,小家伙骂人的话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根本伤不着人也就算了,气狠了只能把他自己气哭。
偏偏小阿哥还觉得自己骂人厉害的很,等不用喝药受罪了又觉得之前和太医过不去是不对的,怕给他诊病的太医在太医院受欺负,还会偷偷摸摸跑到太医院盯梢。
那么贴心的小阿哥,他们怎么好意思不上心?
能在宫里当御医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不然也不敢吃这碗饭。太医诊脉结束,小阿哥的身体的确没问题,不过春季阳气初生,正月二月间乍寒乍热,最容易引发宿疾,还是吃几副药调理调理比较妥当。
隆禧气鼓鼓瞪着太医,“是药三分毒。”
太医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收了药箱去隔间写药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
隆小禧眼睁睁看着太医走远,干巴巴的继续强调他那毫无用处的“是药三分毒”理论。可惜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被老妈子二哥塞回被子里勒令睡觉。
小孩儿的脸四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气呼呼的小家伙回到被窝里又傻乎乎的乐呵起来,看的福全更加放心不下,趁太医没走赶紧去找太医询问是不是有什么病症没诊出来。
他知道小孩子的情绪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可这小家伙今天是不是奇怪过头了?
隆禧以为自己会兴奋到一晚上睡不着,没想到生物钟太过强大,房间里安静下来后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再好的心情也有告一段落的时候,小家伙第二天早上醒来,美美的用过早饭准备出门,瓜尔佳氏就端着黑漆漆的汤药走了过来,“爷,这是太医昨儿晚上开的方子,快趁热喝了。”
隆禧:……
唉,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看在积分的面子上,他忍了。
小家伙接过药碗深吸一口气,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他隆小禧!铜头铁臂!不怕喝药!
其他人看着他们家小主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想笑又不敢笑,他们被分到七阿哥身边伺候的时候就听说七阿哥好相处,来到阿哥所之后才知道到底有多好相处,不枉他们挤破头抢到来这儿伺候的机会。
隆小禧喝完药风风火火出门,身为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不能师傅到了他还没到。住在宫里好处多多,拿现在来说,他可以比伴读多睡将近一个时辰呢。
过完年上课的庭院就只剩下他和常宁两个人,福全大早上起来去上朝站班,要忙的事情多的话直到晚上才能回来,比单纯的读书习武辛苦多了。
常宁来的早,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和哈哈珠子们说话,看到他们家小弟进来赶紧招手,“隆禧来,到五哥这儿坐。”
隆禧让钱满多把他的文房四宝送去房间,然后才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苏长寿皱着包子脸,有气无力的回道,“回爷的话,五爷正在让奴才讲这两天京城发生的热闹事儿。”
隆禧歪歪头,“什么热闹事?”
“苏克萨哈大人不是请命去孝陵给汗阿玛守陵吗,前两天刚走,听说满朝文武倾巢而出,恨不得挥泪相送三千里啊。”常宁正听的起兴,当即站起来连说带比划,跟亲眼见到那场面了似的。
隆禧牙疼的听着笨蛋哥哥的遣词造句,庆幸汤斌没听到,不然他们汤师傅非得被气到去清宁宫告状不可。
苏长寿也听的浑身不自在,只能小声为父辩解,“五爷,没有恨不得挥泪相送三千里,孝陵离京城还不到五百里,哪儿能送到三千里?”
还有那满朝文武倾巢而出,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常宁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所以说你讲故事没有爷讲的有意思,从用词上就能看出差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