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艳秋以为高卿禾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那啥的时候会疼,你知道不?”
高卿禾点点头表示知道,摸摸鼻尖,好奇问:
“你很疼吗?”
黄艳秋点点头,又摇摇头。
“刚开始疼,后面没那么疼,最后还是疼”
不过用黄艳秋的标准来说,不流血都不算受伤。
“没事,我是想跟你说一下,免得你以后和人睡觉时会吓着。”
她无所谓的扯了根草,“反正就疼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很快?
“多快?”高卿禾表情看起来一本正经。
黄艳秋没多想,算了算,“三分钟?”或许都不到?
高卿禾了然的点了点头,“如果是第一次三分钟那还正常。”
黄艳秋说:“第二次了。”
系统听不下去想吐槽,被高卿禾意识强行摁住不许出声。
“秋,你害怕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黄艳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起来再凶悍,也不过是个才刚刚成年的女人。
这个年代关于信知识的教育极其匮乏。
学校在上初一时会把男女生分开单独上一节生理课,但具体情况全靠学生自己悟。
而在家里,父母根本不会提到这个话题。
一不小心提起来,所有人都会进入一种如临大敌的状态。
大大咧咧如黄英,在跟孩子提起这些事时也会变得支支吾吾。
但好在,高崇义坚持让妻子去跟家里的女孩做沟通。
所以在高卿禾第一次来月经时,她只是有点紧张,觉得每天更换卫生纸麻烦。
而同时期的班里女孩,甚至不知道买卫生纸,而是用作业本垫着,惶恐不安着。
黄艳秋也是这样。
第一次来月经时跑来跟她说,她要死了,让她帮忙照顾好她们一起捡来的小鸟。
高卿禾突然想到新婚第一晚郑老五被砍伤的腿。
本来她不想过多关心黄艳秋的事。
可看着面前这个帮自己编花环的糙妹子。
又生出一点恻隐之心。
“其实有办法可以减少痛感,甚至一点都不痛,还能获得更舒适的感受。”
黄艳秋听见这话,眼睛“唰”一下亮起来。
她眼睛本来就大,麦色的皮肤和眼白形成鲜明对比,突然瞪大,看起来有点恐怖。
像被一头愤怒的牛给盯上了。
高卿禾心里暗道糟糕。
但黄艳秋并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一把撂下肩上的柴,死死摁住了自行车龙头。
“告诉我,我不想疼,我想舒服!”
黄艳秋眼神坚定得仿佛要绑上火药去炸碉堡。
高卿禾暗暗咽了咽嗓子,左右看看,把自行车停在石桥上,拉着黄艳秋跑到桥下面。
桥下是一条河。
有桥墩遮挡,前后左右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在黄艳秋紧张的目光下,高卿禾说:“脱。”
黄艳秋听话照做,左顾右看,语气很虚,“然、然后呢?”
高卿禾背对她,发号施令:“动手。”
黄艳秋惊“手?”
高卿禾“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