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傻傻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白母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挨着她坐的更紧了,手伸到她头上试了试,“宝贝儿,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白父也点头,神情认真而关切,“对,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咱们这就收拾收拾,爸妈带你上医院看看去。”
白雅兰简直哭笑不得,她一把拉住母亲的手,郑重其事。
“爸,妈,我没生病,也是认真的。这样吧,咱们就取一点血来试试。我是学中医的,不过是取自己一点点血而已,又不伤害身体什么的。要是不放心,你们自己拿刀来帮我弄点血就行了。”
白父瞪大了眼睛,“闺女啊,你还真是认真的?”
“认真的爸爸!”见说不通,白雅兰索性撒起了娇,“爸爸!你相信我嘛,取点血而已,不妨事的。不管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想试试嘛。”
“好好好!”
白父立即举手投降。
白雅兰心下暗喜,这一招简直百试百灵。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什么,爸妈一时不答应,她就这么撒撒娇,不是太出格的他们往往都会妥协。
白父白母拿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有办法,白母哄着女儿:“试试就试试,说好了,就取一点点血试试就算了,可不许再瞎胡闹吓妈妈。”
白雅兰立刻伸手发誓,“我保证!”又向母亲道歉,“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们的。”
女儿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欣喜和期待。
一如小的时候,不让她多吃糖她非要吃,不给就撒娇耍赖的样子。
白家父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到底还是觉得她在瞎胡闹,又担心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想***。
白母守在女儿身边寸步不敢离,白父犹犹豫豫的走进厨房拿了菜刀过来,白雅兰立刻把手指伸过去,示意。
喏,只割手指头总可以吧。
反正只要是自己的血就行,她刚才真傻,怎么就非得往手腕上割,害得爸妈产生这么大误会,白白让他们担惊受怕一场。
白父抓着菜刀靠近,白母眼睛都瞪直了。
但是白父举着菜刀比划了半天,始终没能下得了手去。白母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老白,你……你到底行不行啊。”
“爸爸,快啊。”白雅兰催促。
白父:“……”
他拿着菜刀举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下得了手去。
“老婆,还是……还是你来吧。”白父丢下刀,一脸肉痛不忍心。
白雅兰不由得泄气,白母看着那把菜刀,也是无语。
伤在儿身,疼在娘心,这话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
当爹的都下不了手,她这个当娘的就更下不了手了。
终究白家父母还是不舍得,也更会允许白雅兰自己拿刀去试。
眼看着女儿失望委屈瘪嘴,白母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再次跟女儿确认了一遍,“是不是取一点点血就好了?妈去找个什么尖东西扎一下成不?”
好歹安全性高些,不像拿着菜刀这样唬人。
白雅兰用力点头,“一点点就好。不拿刀的话也不是不行,拿针来扎一下就好了,咱家有针吗?”
白母连声道:“有有有,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来。”边说边起身,又不放心的连声吩咐白父,“老白,快,快把菜刀拿走!”
她看着就心惊,至今仍在后怕中。
白妈妈在客厅的书柜顶上找来了针线盒,白雅兰不禁无语,妈妈放的地方也太隐秘了,怪不得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针线盒里还放着一些零散的钱票,难怪藏的那样深。
白母自针线盒里取出了一根针,白父拿了火柴和蜡烛,蜡烛点燃后,针尖用火消了消毒。
最后,白母握着女儿的手,在她伸出的小手指上扎了一下。
深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白雅兰大喜,连忙拿过一旁的手镯将血珠子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