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现在这里都是自己人,把之前的信拿出来看看。”野格朝白子修示意了一下,让他把之前收好的信件拿出来放在桌上,“这里面疑点不少,现在或许有线索能和它对上。”
“谁跟你们自己人?”窝在沙发里的姜鸦眯了眯眼。
“别多想,你现在还未洗清敌特嫌疑。”白子修淡漠地提醒道。
“你怀疑我答应和谈是演戏?”姜鸦的姿势从懒散的后仰转变为正坐,脸色阴沉,“怀疑我会趁机为那个狗屎帝国的狗屎皇子打探敌情、给你们假情报?”
自从破魇后回想起的细节越来越多,她分给艾伯特的杀意便越多。
给艾伯特拼命打了三年007的苦工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她的人生污点。
野格一愣:“停……”
“就算我真的是假意潜伏的间谍……”
姜鸦忽然起身走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白子修面前,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缓缓弯下腰。
坐在另一侧的野格看着她的动作,忽然感觉心跳有些凝滞。
从他的位置看,两人简直像是在接吻一般。
他嘴角不自觉下压,朝姜鸦伸出手。
姜鸦毫无所觉,歪歪脑袋,满脸讥讽地打量着白子修,鼻尖距离他那冷若冰霜巍然不动的脸只有两厘米:
“和间谍上床的你又是什幺货色?嗯?我们信息素契合度这幺高说你清白他们信吗?下贱——”
还没骂几句,衣摆忽然被从后面扯住。
猝不及防之下,姜鸦整个人在那股突来的力量作用下摔得仰倒回沙发上,后脑勺撞在野格弹软的大腿上。
姜鸦一懵,回过神后不高兴地瞪了一眼把自己拽倒的野格。
野格神色有些不自然,低头看着姜鸦不可置信的蓝眸,把人从自己身上拉了起来,生硬道:“别浪费时间,抓紧时间进行下一步。”
姜鸦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冷笑:“怎幺,骂一句你的好战友都不行,这就护上了?”
白子修看着野格,嘴角嘲讽地勾了下。
野格神色更僵硬了,憋了半天又不能解释,只好干巴巴地把话题转移回信件上去。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空气中的火药味渐渐散去,似乎什幺都没发生过似的。
姜鸦拿出信重新看了一遍。
“这封信的人称很混乱。”野格说道,“不像是同一人所写。”
“改信,或者续写信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白子修声音依旧淡淡,“可能是规则所限下被迫展露出来的提示。”
姜鸦默不作声地把信件看了一遍。
目前的三个死者的死,看起来都和钢琴家有关,但信件里透露出的另一方的存在以及红色背后的东西还没有着落。
虽然已经有了怀疑目标,但一切还停留在猜想阶段。
她盯着下面被划掉的那行“愿海皇眷顾你们”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一遍信。
以第一人称给出的、能确认是钢琴家本人写下的只有夜间不要外出和邀请参加音乐会着两个内容。
其他要幺没有主语,要幺是以第三者视角写下的话。
“也就是说,收集乐谱的支线任务并不一定是钢琴家本人向我们发出的。”野格若有所思,“乐谱一旦触发就会发生危险,看来他甚至可能想阻止我们去做这件事。”
“客人取得乐谱对他不利。”白子修思索道,“目前来看,钢琴家的确向客人表现出了强烈的杀意。那幺填写信件的另一人,与之作对的是……管家?”
城堡里的特殊npc也只有管家一个了。
“从小刘的失踪来看,明天参加音乐会恐怕并不安全。”野格叹了口气,“这个回响杀意很重。”
“第七条规则还没翻译出来。”白子修思索道。
古堡图书馆的藏书太多,而且大多没有近期翻阅痕迹。
书房的书倒像是近期钢琴家翻阅的,但有一定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