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兰台现阿风在高烧,连忙找来了“韩景渊”。
神医以她的血,作为药引,制一剂药,让阿风服下。
上午,乾帝亲临安北王府时,谢兰台正在给阿风擦汗。
同时一起过来的,还有太后。
一声“太后驾到,皇上驾到……”,她连忙跪地,道了一句:“恭迎太后娘娘,恭迎皇上……”
“免礼。”
太后走上前,看向昏睡的“韩景渊”问:“情况可有好转?”
谢兰台连忙禀告:“神医说,暂无性命之忧,但是什么时候醒过来,无法确定……神医建议寻一处药泉,一天泡上一个时辰,或可以早点醒来。”
“别宫正好有药泉,今日你们就可以过去。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朕着人取了送去……”
乾帝摸了摸“韩景渊”的手,烫得实在是厉害,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谢皇上恩典。”
谢兰台叩谢。
太后却一挥手说:“这位宫嬷嬷精通毒术,就让她给阿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救治的法子吧……”
谢兰台应道:“是,那就有劳了。”
一个不起眼的嬷嬷上前,跪在榻前,给“韩景渊”探脉,看完,她转身叩头禀报道:“神医和赵院判的治疗方案已是最佳。奴婢汗颜,帮不上忙……”
太后不觉暗暗一叹:“这孩子,真的是可怜,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多劫难呢!”
谢兰台应声道:“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是幸事,臣妇也没有其他指望了。”
她心里很清楚啊,太后此举是在怀疑韩景渊在装病,而皇上是何等的聪明,却没有阻止,也是在借机试探吧!
果然啊,所谓的皇家亲情,皆凉薄如水。
太后从王府出来坐上马车后,宫嬷嬷禀了一句:
“安北王的确中了剧毒,且毒根本还没清洗干净,过了三天,要是不能彻底解开,我们大乾这位战无不胜的王爷,就等于是废人一个,此生怕再难动武……”
太后听着脸上浮心疼之色:“这事不可传扬出去。如今北胡人一直在虎视眈眈,定北军若知道他们的少帅出了事……只怕会引起军变……国之边防不可溃啊……”
宫嬷嬷恭敬应声:“是。”
另一头,乾帝坐在马车内,闭着眼。
怎么也想不明白啊,那小子做任何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为什么这一次竟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天上午,“韩景渊”终于醒来,并被人送上马车,前往别宫去泡药泉。
同行的有王妃谢兰台,老太妃韩飞燕,以及一行护卫和奴婢。
玉京城是一个充满功利的皇城,每个世家都养眼线,所以,只要不是宫里的秘辛,消息一般扩散得会很快。
特别是皇上和太后都亲临了安北王府。
虽是微服私访,可有眼力价的,谁能看不出来那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能惊动这两位,中见安北王的情况,不容乐观。
英国公府。
英国公夫人听说安北王中毒昏迷,生死难料,心下忧心忡忡的,立刻把英国公和女儿召了过来:
“安北王虽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若被立为他的正妃,自当和他荣辱与共,福祸相倚,但鸢儿只是去当侧妃,听着光鲜,却要受正妃管制,这和当妾有何异?
“家主,如果安北王成了废人,鸢儿嫁一个废人为妾,就太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