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叙放下奏折就要起身,却听齐晚棠道:“皇上,臣妾是晚棠,不是齐妙。”
严叙一愣,眼里的光黯淡下来:“晋王妃,你来干什么?”
这态度的转变让齐晚棠心下一沉,忙将手中狐裘举过头顶:“回皇上的话,臣妾是来给皇上送披风的。”
“什么披风?”严叙沉声问道。
齐晚棠说:“是皇上那日落在我家灵堂的,臣妾见上面有些脏污,特地洗干净了才给皇上送来。”
严叙皱了皱眉。
这种小事,他根本就不记得。
但“灵堂”二字却是提醒了他,让他记起那天在灵堂对齐妙的所作所为。
他懊悔地捏了捏眉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齐晚棠说话:“朕那天确实有点过分了,她生朕的气,至今不肯醒来,你说朕该怎么办?”
齐晚棠愣住。
皇上对齐妙上心,不是因为她吗?
现在她本人就在皇上面前,皇上却问她该拿齐妙怎么办?
看来这五年的时间,齐妙这个替身已经完全取代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所以皇上才一直不愿见她。
不是避嫌,也不是生气,而是有了替代品,对她已经无所谓了。
是这样吗?
她不禁着急起来。
要是皇上对她无所谓了,她还怎么求皇上开恩放了晋王?
她心念转动,对严叙道:“臣妾此番前来,其实就是听闻妹妹病重,想借着还披风为由,来看看妹妹,请皇上恩准。”
严叙有些意外,目光带着审视落在她脸上。
她脸色有些憔悴,看起来好像真的在为她妹妹忧虑。
严叙站起身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朕同你一起去看她。”
齐晚棠又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线希望,忙道谢起身,等严叙从龙案后面走出来后,抖开手里的披风,打算亲自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