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凉得承认,自己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她对夏油杰和五条悟的靠近都不排斥,甚至能称得上一句喜欢。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两个家伙对她的性情喜好都拿捏得十分精确。
就好似为她量身定做的,专属情人一样。
几乎到了她一掀眼皮,就能领会到她是渴了还是饿了,还是想起来走走,亦或者游戏瘾犯了。
这无疑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哪有那么多天作之合,一个人从样貌到习惯乃至处理事情的方式……都在你的喜好上来回蹦跶。
——包是蓄谋已久的,比她才了解到了‘杀猪盘’还要恐怖。
可她明明才穿越过来,对方不可能从其他渠道了解到她的喜好及习惯。
而且就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是伪装也不可能如此不露破绽。
理智在时刻提醒着她,她现在所获得的一切,都是基于‘原身’的存在。
如果换作她自己,没有跟二人过往的那些经历。
于这二人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跟心上人长得颇为相似的陌生人罢了。
所以,槐凉更宁愿相信这或许是一个‘巧合’。
巧合在于,她与‘原主’的脾性喜好都极为相似,是以,那两人只是在以平日里的正常态度对待他们的恋人而已。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个芯子,只是恰巧她也吃这一套而已。
但这样想,也仍有些违和的怪异之处。
相同的相貌,相同的喜好,相同的脾性……
隔着时间与空间这两道遥远的‘度量衡’,真的会存在如此别无二致的两人吗?
真的会有这样巧的‘巧合’吗?
如若不是,那她选择性所遗忘的记忆,便非常有值得深究的意义了。
到底是多么痛苦不堪,无法面对的记忆,才会促使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响应,从而忘记那些过往?
即便没有觉醒术式,夏油杰原本就是一个颇为敏感的人。
更不用提,此刻在他怀中显得尤为沉默的是他的心上人,自然能迅感应到对方的情绪波动。
“怎么了?凉你不开心吗?”
夏油君一边小心询问,一边朝一旁的五条悟投去了质疑的眼神。
“看我干嘛,我可没惹凉酱,心疼都来不及呢。”
五条悟懒洋洋地瘫在沙里,手指还不受约定好的‘规则’,勾勾缠缠地绕着圈儿,把玩槐凉披散在身侧的漆黑长。
“是不是在这里待得无聊了?想去家里的老宅住住吗?”
五条悟不顾夏油君警告的眼神,自顾自地朝着少女出了邀约,“不去我住的主宅,家里那些老橘子都被我给清算完了,但到底还留下了些不搞事的。”
“虽说肯定不敢当着我的面,就我们的事情指指点点,但到底还没有和我签署婚姻届嘛……”
“就住在你以前喜欢的那个有棵大桃树的院子里,怎么样?”
“喂——”
夏油杰实在忍不了了,“婚姻届的事情,明明还没有讨论出结果吧?”
槐凉听闻,立马眼睛一亮。
嚯,看来一片‘祥和’的表面下,还是有不少暗流涌动嘛。
至少,关于结婚的人选,他们两个还没有达成一致。
也是,她在觉‘自己’的确陷入了一段复杂的三人关系后,上网查的第一件事,就是蓝星于‘关系’而言的合法性。
不同于他们老家向导和哨兵,除非一人死亡,另一人才可以和新的人结合,蓝星里对于唯一伴侣关系的认定以‘婚姻’为准。
尽管槐凉在看过具体的法律后,觉得这所谓的婚姻更像是一种保障财产安全的名词。
并不保障两个人的情感变化。
但相同的是,它具有唯一性——
即,在法律上,只认定两个人彼此唯一的婚姻关系。
怕两人真动了真格,斗上了气槐凉连忙出声:“不用,我只是想着醒来也有那么久了,但却一点都记不起来和你们两个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