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妈妈的事,还是方雪穗的,我?都会叫他们闭嘴,没人敢说。」
谢梁礼能做到,谢其山相信这一点。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
谢其山摇了摇头,再?度开口?:
「遥遥,在你所?处的位置上,你以为是用钱和权力,叫人心服口?服吗?」
「你接管谢氏後,五年内平均营收率上升10。7%,利润几乎翻了一倍,这是很厉害的成绩,同辈的继承人里,没人比你做得更?好。」
谢梁礼垂下眸,等待谢其山接下来?的话。
「可是,遥遥,你真的以为你靠的是这些吗?」谢其山缓缓地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谢梁礼掀眸,听见谢其山说:
「不,最?重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最?重要的是,是体面,是人心。
体面是最?重要的,失了体面,把不该摆到台面上的事情放上来?,人心就会生出恃强凌弱的心思。
谢其山深深地看着谢梁礼:
「老四的经营能力难道比你弱?他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费尽心血地经营了谢氏许多年,可最?後为什麽我?一句话就逼得他把谢氏的权交给了你?」
问题的答案不需要谢其山说出来?,谢梁礼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谢其林被谢氏董事局抛弃,是因为他失去了体面,丢掉了人心。
董事们都见过他因为梁今禾失态发疯的模样,都知道他因为家事在外浪荡放纵的自弃行径。
谢其山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他养了这麽多年的孩子:
「你以为董事们在乎理?由吗?当然不在乎,他们只认结果。」
谢氏需要一位体面的丶完美的丶最?好是找不出任何?一丝错的谢总,去面对董事,面对外面的舆论,面对一切。
至於这个谢总,是谢梁礼,还是谢其林,根本不重要。
谢梁礼没吭声。
他当然知道谢其山的意思,可他的眼睛里似乎仍残存一丝挣扎的意味。
人就是这样,即使明?白了某些道理?,却不代表愿意接受。
谢其山从病床上强撑起身子,谢梁礼替他拿了个靠垫在背後,他低声地道:
「您慢些。」
医生说谢其山最?好多休息,别劳累,少忧心。
谢梁礼放好垫子,正?准备收回手。
谢其山却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盯着他的眸子,道:
「更?何?况,遥遥,她?不会选你了。」
谢梁礼闭了闭眼:
「您一定要这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