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强行理智下来,把自己那带着探究的目光,变成了艳羡……瞧着像是一个羡慕贤妃身份贵重的普通女人一样。
贤妃察觉到玉姣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的珠冠上,微微一笑。
到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
空有色相而已。
只不过她本以为萧宁远只是贪新鲜,可没想到……萧宁远这新鲜,贪得太久了一些。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萧宁远了。
可那日她豁出去了,去诱惑萧宁远,还是被萧宁远推开了。
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种很不畅快的感觉……好似自己在萧宁远的心中,还不如一个歌姬生的庶女一样,当真让人恼火。
谁要是让她不痛快,她便会让谁不痛快!
建宁帝此时举杯,沉声道:“孤今日正好继位三十载,这三十载,孤勤勉治国、爱护百姓,如今建造了这大梁盛世,应该是对得起梁家先祖了吧?”
下面的臣子们,纷纷举杯:“陛下功在千秋,实乃千古一帝!”
玉姣听了这话,一边跟着举杯,就一边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萧宁远。
萧宁远是先太子的孩子,建宁帝很有可能是窃国者,如今这样说……不知道萧宁远会有何感想。
萧宁远已经稳稳举杯,跟着众人一起庆贺。
歌舞丝竹一起。
众人们便与君同乐。
建宁帝不胜酒力,还有头风的毛病,便先行回去休息了。
建宁帝临走之前,对着贤妃吩咐着:“爱妃喜欢热闹,便在这多留一会儿吧。”
建宁帝一走,萧宁远就借故离席,说是出去吹吹风。
玉姣看到这一幕,没有阻拦。
眼瞧着萧宁远刚走,贤妃就也跟着离席。
从前玉姣从来没把这两个人想到一处去……可自从有了那些猜测后,她再瞧见这一幕,就不得不多想。
她只觉得心口闷得很。
这会儿沈葭凑了上来,红着眼睛对着玉姣耳语了一番。
玉姣听到这话,回过神来,随手拿起自己的披风,为沈葭披上,然后带着沈葭往外走去。
沈葭说是来了月事。
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对外人讲。
好在玉姣入宫的时候,特意准备了换洗的衣裙,如今选一个没人的宫殿,换了衣裙便是。
至于月事带,随便喊住一个宫女,也能取一条新的来。
等着玉姣带着沈葭到旁边的偏殿,换好衣裙,正要往外走的时候。
就听到门忽然间被人推开了。
接着就是贤妃的声音。
“萧郎,你怎么还不进来啊!”贤妃的声音带笑。
沈葭听到这声音后,瞪大了眼睛,差点没喊出声音来。
玉姣眼疾手快,伸手捂住了沈葭的嘴,然后带着沈葭,快速闪到床柱的后方。
这个地方,摆放了一只一人多高的大花瓶,后方正好有个死角,可以藏人。
玉姣也没想到!
萧宁远和贤妃竟然胆子大到,敢直接在这宫宴大殿,旁边的偏殿私会!
这偏殿,本就是用来给大家更衣之用的!
玉姣也不是故意藏起来的,她只知道,自己刚才若是走出去……情况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