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折腾后,苏诫按住她在席毯上,压覆她柔韧的身体上,不给她逃脱。
道:“你敢叫我混蛋,看我饶你不饶。”
说罢,愈发放肆地挠她。
云渡纤美的身肢在地上扭来扭去,翻来滚去,鬓乱簪斜,衣衫不整。
咯咯地笑。
良久,她实在嗓子笑哑了,浑身没力,才抛开倔强,拉下面求饶。
苏诫停手:“想我饶你也行,你得说‘苏诫哥哥,慕慕以后不敢了’。”
云渡屈膝躺在地上,抬袖搌了搌眼角泪花,气鼓鼓地瞧他,一万个拒绝:“不要。”
唰——
才觉一道气流自身侧掠过,瞬间云渡就被苏诫大手扼住双腕,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单膝跪在她纤细韧美腰侧,腰身半附,灼灼鹰目紧盯着她,“你都骂我是混蛋了,有本事你就再说一次,看我还能有多混蛋。”
气沉语缓,确有不轻易放过她的气势。
云渡道:“又不是小孩儿了,这么腻人的称呼说不出口。”
苏诫幽眸倏尔一转:“那换一个,叫我承谏。”
云渡撇嘴,觉得单叫他字也有些太亲近了,她不想跟他太亲近。
美眸骨溜一闪,“夏临顼帮你取的字,你竟然让我叫!你没事吧!”暗喜自己的机智。
想用这些小把戏套她与他关系更近一步?
嘁……
把他聪明得,能飞天!
苏诫道:“谁跟你说我字是天宥帝取的,他只是以天子名义为我举行了冠礼,赋我的字,是问的我的意见所决定。”
“而我的字,是……”明眸里的光忽然暗淡,像萦了一层热腾的水汽,朦朦胧胧,润润的。
云渡惊疑地看着他,他遽尔舒颜,郁色一哄而散。
敷了一层铅粉而显得病态苍白的唇微微勾起,“小人思妄,君子思过,有防而无患,警言以正身,谓之诫也。此乃祖考赋我之名。”
“知道。”
“那你可知承谏二字又是为何?”
“承谏承谏,承人之谏,既受君恩,当御众谏。你要在暴君面前卖乖讨信,自然要处处取他欢心不是。你这字取得……嗯……,乖的很,跟以前我家门前的乌魈一样。”
“池慕——”苏诫目色转厉,“你居然拿我跟一条狗比!!!”
云渡吃吃一笑,捉弄得逞的样子。
在他报复前,及时辩解:“你是做了佞臣之后而冠,又是为圣谕是听的幸臣,平日行事作风即是如此,我贬低你了么?”
苏诫无言为辩。
暗暗抹了把心泪,真诚解释:“靖谏罪殇,正身不立;顺势以趋,承冀踽踽;只志孤影逆行舟,炼骨葺吾山河图。此解方是我字真正含义。”
云渡:“你还真是个心思深沉的狂生,面上坏事做尽,私底却把字取得这样意高志远。”感觉称赞到他了,又加一句“冠冕堂皇。倒怪会给自己贴金”。
言行逐步失控,纠结,扭曲。
苏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