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也想要这个吧?”甘宁指着我说。
“应该让合适的人先选。”对方脸色阴沉地说。
“公奕所言有理,”台上那个领导看着甘宁说,“兴霸,这次你排七品之后吧。”
“我愿出钱赎买。”甘宁说。
“你出多少钱?”
“五百两白银。”
众人皆惊。五百两应该能装满几大盘子,我只在汉中王论功行赏的时候见过。
“呵呵,甘兄怎么为一个女俘如此破费?”有人笑说。
“你别管,老子乐意。”
“我出六百!”姓蒋的那人说。
“七百!”
“老兄,你出七百银子买一个女俘,你想清楚了?”
“我很清楚,不用废话。”
“八百——”另有一个人说。
“九百!”
“一千!”又有人喊。
这些人互不相让,价格一路攀升至一千五,是甘宁叫的。现场终于沉默了下来,没有人再抬价。
那个脸色蜡黄的领导跟旁边儒生模样的军官耳语了一阵,随后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
“既然兴霸愿意出一千五银,那就给你吧。我立一条新规矩,从今以后不得为军俘竞价赎买,此风不可长。这次没有明说就算了,下不为例,尔等谨记。”
众将叩首称是。
“此外,这次遴选过后,未被宣召之女俘中无家室的,聘为伶优劳军,有家室的尽皆放归,以显示我军仁义厚生之德……”
接下来所有军官依次挑选,几个年轻的被选走了,剩下没有被看上的离开了宫殿。
黄门官带我们这些被选上的女俘返回正厅,往左一拐,来到户部署,在这里签字画押,办理完手续,由各将领接走了。
我跟着甘宁穿过甬道,又回到了五间殿,从偏殿的一扇侧门来到大后院,这里用勾连曲折的萧墙分隔成许多小院落,我们走进其中一个院子,门牌上挂着“甘”字。
“老爷——”一个皮肤粉白滑腻的女人走过来迎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您回来了。”
“嗯,这是我新买的暖床丫鬟,你们给她安顿在我的侧房。”甘宁指着我,颐指气使地说,“给我房里生上火。”
“是,老爷。”
那女人不易察觉地向我投来一个阴冷的眼神。
“把你自己收拾好,换上干净衣服,在床上等我。”甘宁看了我一眼,粗声说道。
“大人,我是有夫之妇……”我低着头说,“可否让我做点别的,我可以给您洗衣做饭……”
甘宁走过来,左手揪着我的头发,右手扇了我一巴掌,力道很大,我跌倒在地。他呵斥道:
“你现在是我的女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在我面前要叫自己‘奴婢’,懂吗?”
我捂着脸,木然地看着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快去,把床给我暖好!”
这时,一个奉御官来到门前,传甘宁进殿议事。甘宁领命。奉御官走后,他不耐烦地乱揉头发,瞥了我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