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带刀拿着簪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无地自容,他知道贺兰慈看不上他送的东西,可他那时候就快要死了,再也没有什麽东西可以给他了,只有这份生辰礼是他早就备好的。
贺兰慈拿过带刀手里的东西,柔声说道:「有心了。」
贺兰承站在旁边眼珠子都睁大了,他还从来没看见贺兰慈对谁这样柔声细语地说过话……
所以夜晚只剩下他们两兄弟的时候,贺兰承刚正经八本问过院子里的女人和孩子怎麽安置後,小声地问道:「哥,你不会真的喜欢那块木头吧?」
贺兰慈瞥他一眼,「真的喜欢又怎麽样?」
反正家里都是他说了算,贺兰承不同意就把他赶出去。
「你真要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贺兰慈轻笑一声,「过,我不仅要过,我还要跟他拜堂成亲。」
贺兰承惊恐道:「他不是你的男妾吗?你们不是已经拜过堂了吗?」
「这次不一样,上一次是我娶他,这一次是他娶我。」
贺兰承当时还没理解他兄长的意思,直到贺府张灯结彩,置办成亲的东西,方圆十几里的老树干子上都系上了红色球花,他才意识到贺兰慈并不是跟他开玩笑。
贺兰慈的请帖早就发了半月有馀,既然要办,他就风风光光的办。
这件事他一点也没跟带刀说,带刀早上一起来就看到见雪脖子上系着一根红色带子,上来糊了他一脸的口水,说是狼,其实跟狗没什麽两样了。
贺兰慈见他醒了,对着旁边的小丫头说:「他醒了,伺候他穿衣吧。」
自从回来姑苏後,贺兰慈又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只孔雀,手腕上套着朱砂串跟玉镯子,戴着挂着玉坠子的抹额,耳朵上又重新戴回三只翡翠耳环。
人未见,玉先响。
但是带刀还是喜欢他这幅模样,姑苏玉观音就该是这样富贵模样。
只是贺兰慈的左手开始戴上手套了。
小丫头拿来衣服,带刀刚要伸手,就看见衣服是大红色……
作为暗卫,他鲜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
贺兰慈见他不动了,问道:「不喜欢?」
「不是……」
「那怎麽不穿?」
「主子,这颜色是不是太艳了些?」
「这有什麽?江临舟还穿飞鱼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