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不可置信的看着凌思思,那眼神就是在看一个疯子。
瞳孔里厌恶、恶心、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凌思思却无所谓。
她修长的指甲轻触秦澈的脸,跟把玩个东西一样,左看看右看看,随即移开。
“不要用这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当初我勾勾手指你就跟我上床了,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夫。”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她比秦澈坏得更坦荡罢了。
秦澈既要又要的。
呵,这就是男人。
她也不再废话,“给你五分钟考虑,机会只有一次。”
餐桌上的半盘虾已经快被吃完了,凌思思慢吞吞擦干净手起身就要回房间。
“等等。”
她刚站起来,秦澈就已经开口叫住了她,“怎么合作?”
凌思思看了他一眼,笑了。
从包里拿出另外一部手机,直接外录音,整条音频剪辑完了以后有效信息只有五分钟。
秦澈听完了,但是一头雾水,脸色也不太好看,“这就是你说的合作?这能听出来什么?到时候惹恼了凌东言,反告你污蔑,你上次蹲局子还没涨记性?”
说起这个,凌思思一肚子火,她每每吃瘪大都跟聂行烟有关,但是偏偏每次都斗不过,越是斗不过,她越是来劲,如此反复,把恨意悉数全部加在了聂行烟头上。
她早知道秦澈听完这个录音会是这个蠢样子,已经习惯了,“你没听见我爸说的便宜女儿?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不是聂向恒亲生的?”
“聂向恒没破产之前,他可是京北屈一指的富豪,这么说来,我妈给她死去的老公也戴了绿帽子,刺激吧?”
凌思思猜测这个的时候,眼底的疯狂都要溢出来了。
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猜测变成事实。
“秦澈,你再想想,原来高不可攀的女神,突然是野种,聂行烟的那些大学同学和亲朋好友知道的话,会怎么看她,也会觉得她是垃圾吧?”
她突然讪笑两声,吓得秦澈浑身一激灵。
音频里面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秦澈把手机推向凌思思,“父亲是谁,并不是她能选择的,这种莫须有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做。”
“你懂什么!她只比我早出生一年,享受了我无比渴求的童年和母爱,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小时候我在寄养家庭里每天都会遭受这种白眼,所以我就特别想要聂行烟也尝一尝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疯,“我也没办法选择父亲啊,凭什么她能受万千宠爱,我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配吃残羹剩饭?我难道就该受罪?”
秦澈看着她,不可理喻,“那你应该找姜君眉,是她生的你,不管你的也是她,你找聂行烟想报复她?没事吧你!”
只可惜秦澈这番正常的言论在已经癫狂的凌思思耳中听起来极为刺耳。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说她是祸害她就是,你不合作就算了,我就要弄得她生不如死!”
她不再跟秦澈废话,拿起手机和包,拂袖而去,门被关得震天响。
秦澈也算是个男人,他现在对聂行烟更多的是愧疚,所以当凌思思提出要合作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