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白如风的身上闻到了跟霍云齐房间中一样的薰香,原来竟然是这样。
薛汀简直要为这撼天动地的爱情鼓掌了:「没想到你对霍云齐是一片痴心,枉我之前还怀疑你。要是有个男人也愿意这麽对我就好了。」薛汀的语气有些羡慕。
贺川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因为你眼瞎,怕是早就发现了。
柳锦言抓住白如风语气中的重点:「换血?这是谁的主意?」
白如风摇摇头:「听说前些日子,霍老爷子遇见一个高人,是他告诉的方法,霍老爷子不知道为何深信不疑,他答应我们的亲事也不过是困住霍云齐的一种手段。」
柳锦言倒是想到了一个人,这种手法倒是很像邪教的手法,难道又是顾长风?
白如风不知道柳锦言在想什麽,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救霍云齐,他忍不住冲柳锦言下跪:「言公子,霍云齐一直都很相信你,我求求你救救他。」
柳锦言将白如风扶起来:「此话从何说起,霍云齐不是已经被你藏起来了吗?」
白如风脸色有些难看:「我本来是将他藏在了家中的密室之中,但是今日我去送饭的时候,发现霍云齐已经不见了,我猜想他是被人抓走了,他们还是找到了我那里!」
柳锦言的面色也有些凝重,若是直接去霍家,想必霍老爷子也不会放任,毕竟谁都没有看见霍云齐是被霍老爷子的人带走的,若是实在追究的话,想必也会追究到白如风的头上。
想了想,柳锦言喊了流霜进来:「流霜,你去盯着霍云耀,一有动静立马向我们汇报,另外,小心顾长风。」
流霜领命而去。
为今之计,也只有时刻观察着霍云耀的动静,想必霍老爷子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霍云耀去死。
霍云耀十几年如一日的喝着霍云齐的鲜血,到最後居然还想着要霍云齐的命,那满屋子的薰香恐怕就是他为了掩盖血腥味而点燃的。
暗室中,霍云齐被绑在柱子上,他的头低垂着,已经不醒人事。
手腕上正流着鲜血,下面有着一个碗接着。
霍云齐此时已经浑身虚弱,他只觉的自己好像快要死掉了,浑身的鲜血都快要流干了,这件事,数十年如一日的发生着,尽管他已经麻木了,但是看着取他鲜血的那人是他的父亲,他还是会有疑问,为什麽都是父亲的儿子,他却要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霍老爷子接了整整一碗的鲜血,将这碗鲜血递给了身後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正是霍云耀。
霍云耀伸手接过,这事对他来说已经轻车熟路,将碗送至嘴边,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鲜血染红了他苍白的唇,让他多了几分妖冶。
对他来说,霍云齐早就已经不是他的血脉亲人,而是一个可以救他命的药引子,在他眼里,跟那些煮的药材并没有什麽两样,用完即弃。
霍云耀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这些年,还真是多谢你了,我的好弟弟!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活到了现在。你看看你,之前费尽心机地逃了出去,如今还不是要回来,乖乖地为我服务。好好养伤,明日就是你最後的期限了,我很期待那一刻。」
霍云齐的头低垂着,像是完全听不到他们的话的样子,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着,恐怕说是个死人也不为过。
霍云耀推着轮椅跟着霍老爷子离开了这里。
霍云齐的头微微晃动了一下,费劲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原来这间密室通的居然是霍老爷子的房间,他的房间向来没有什麽人敢去,倒是一个不错藏人的地方。
房间中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霍老爷子跟霍云耀见着来人的态度倒是恭敬许多,连忙行了一礼:「教主!」
霍云耀面色已经看起来好上许多也跟着颔首:「多谢教主的救命之法,若不是教主,恐怕我现在早已经是枯骨一具了。」
黑衣男子掀帷帽露出帷帽後的容颜。
霍云耀惊艳了一瞬,虽然他已经早就知道教主长得不俗,但是每次看见这幅容颜还是会被惊艳一番。
顾长风脸上早已经没有当时伪装出来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戾气和邪气。
「小心今日那几人。」
霍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教主可说的是今日那个大夫,教主请放心,那不过是个大夫而已,成不得什麽大气候。」
顾长风勾起一抹冷笑:「你真以为,他就是个小小的大夫?」
霍老爷子听了这话,心里一惊,难不成那人还有什麽别的身份?赶忙问道:「不知教主可否指点一二?」
顾长亭沉默不语,良久才道:「这人我不会动,我劝你们也不要动。」
霍云耀见顾长亭将这人看的如此之重,忍不住心中一团怒气,教主的心中只能是我!
顾长风的视线落在霍云耀的身上:「看来效果不错,这你的身体已经完全调整到了最佳状态,明日,你就能完全吸收霍云齐的血,从此你就能成为一个正常人了!」
霍云耀被他说的心情激动,成为一个正常人!这样他就可以站在教主背後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顾长风说完便离开了。
留下了霍家的父子俩,脸上都浮现着激动的神色:「我儿终於能够痊愈了!」
霍云耀也一脸激动:「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