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去看岑姣的手臂——
沾着的污血被冲干净了,露出了森森牙印。
魏照眸光轻闪,他抬手去握岑姣的手臂,只是岑姣心中正防备着他,见他抬手,声音冷硬道,“你要做什么?!”
魏照动作停了停,抬头看向岑姣时,眼底多了些无奈。
“虽然缅甸蟒唾液里不带毒,但刚刚那只……”魏照顿了顿,他看向岑姣手腕上的一排牙印,手上的力气重了些。
污血被挤了出来。
岑姣脸色也变得有几分苍白,只是她并没有抬手推开魏照,只是皱了皱眉,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外泄。
她就那样无比平静地看着魏照将她伤口处的污血一点点挤出来。
似是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怕。
等到挤出来的血变得干净,魏照才停下了挤压的动作。
他用纱布沾上碘酒,在伤口处涂抹两圈后又将剩下的纱布一圈一圈地裹在了岑姣的手腕上。
岑姣垂眸看着魏照替自己处理伤口。
直到一声试探性的,并不熟悉的姣姣落入她的耳朵。
岑姣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她心里清楚,魏照不是什么和你说两句话就会自来熟地唤自己姣姣的人。
他现在这样喊自己,一定是出于什么原因。
魏照一直看着岑姣。
等他看清岑姣的神情,心中的情绪难免有些复杂。
“你不是什么来采风的艺术家吧?”魏照道,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
岑姣没说话,她看着魏照,思绪飞速转动着。
魏照为什么会突然开口喊自己姣姣?为什么又在喊自己姣姣后,能够确信自己胡诌出来的身份是假的。
如果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所谓艺术家的身份是假的,那么他会知道自己此行是进山找药吗?
魏照会知道这些,难道他与赵老爷子有什么关系吗?
岑姣掌心有些发紧,她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魏照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岑姣想的这些,魏照并不知道,他看向岑姣,声音温和了些,“肖教授出事前,也是住在山野,我和他闲聊过,听他提起过你。”
肖教授……
这三个字有些太陌生了,陌生到岑姣的面上有一瞬恍惚。
她愣愣地看向魏照,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魏照口中的肖教授,是她短命的前男友,肖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