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若是难受,我去寻些灵草。”
像在水里憋过好一阵似的,连漾大喘着气,脑仁突突跳动。
许久,她才摇头。
“不用,好、好些了。”她埋在那肩窝处,问他,“你找我何事?”
“漾漾今日下了山?”
连漾早想到他会知晓此事,索性不作隐瞒。
“嗯。下山逛了趟,总待在这儿太闷。”
“我这两日太忙,忽略了你。”
扶鹤稍起了身,在暗色中寻着她的脸。
“听闻后日是你生辰,可要在此处布宴?”
“闻辞说的?”连漾盯着他,他着了件繁复绛纱袍,应是刚忙完就过来了。也是这时,她才发觉他脸上竟也有些细小伤痕。
扶鹤应是。
“哪用折腾,就当寻常日子过便好啦。”
连漾对生辰提不起多少兴趣,眼下更是累极,只想蒙头睡上一觉。
“扶鹤,还有其他事么?我有些困了。”
“并无他事。”见她半眯着眼昏昏欲睡,扶鹤将声音放得更轻,“漾漾,往后睡时,莫忘将烛火熄了。”
连漾胡乱点头。
等他走后,过了好一会儿,述戈才掀了被。
他面颊也泛着烫红,下颌还见着些微水光。他俯过身,意欲亲她。
可还没挨着,便被她别脸躲开了,眼底隐有嫌意。
述戈一怔,忽笑:“小师姐自己的也嫌么?”
笑归笑,他还是取过床旁的甜水,连饮了几口,再才去寻她的唇。
亲密间,他含糊问道:“漾漾,可会觉得舒服?”
连漾点头。
见此,述戈心如擂鼓,只觉自己多少还有那么点儿用处。
他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几下,说:“你若喜欢,往后我可日日帮你——”
“天天与你见面,会烦的。”连漾打断他。
述戈有片刻垂丧,但很快就又恢复了精神气。
“小师姐,那……你别叫旁人这样帮你,好么?”
“为何?”连漾不解,甚而真心实意地问,“可若别人做得比你好,也不行么?”
述戈咬牙:“我自会做得比别人好。”
连漾陡生玩心,问他:“但没个比较,我怎么知道。”
述戈将唇抿得平直,竟回不出一句话。
半晌,他转而问道:“后日生辰,小师姐打算与谁过?”
连漾来了困意,眼皮儿都快睁不开了,只含糊应道:“翘翘……”
述戈躬身盯她,心底燥恼:“一整天都与她过?”
“嗯。”
“分片刻与我不行么?”见她闭了眼,述戈又去啄她的唇,“小师姐,仅片刻,好不好?”
他的气息太烫,连漾推他一把,缩进被子。
“知晓了知晓了。”她半睡不醒道,“我困。”
“那便说定了。”述戈隔着被子紧抱了她一下,“地点和时辰,明日我会送来密信。”
作者有话说:
大眼是止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