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种场景,根本没有一个人会他。
所有人。
包括他生父都不把他的意愿当回事,只有季清欢帮他。
只有季清欢出手,帮他把母妃的遗物夺回来了!
。。。。竟然是季清欢。
韩枭笑的苦涩又欣喜,攥着他娘亲的镯子感受这抹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紧紧挨着季清欢站好。
就觉得此刻全场都盯着季清欢的时候,他得挨着季清欢站。
两个少年并排站好。
准备迎接来自高位那人的怒火!
「。。。。。。」
季清欢看韩王目光阴鸷的盯着他,心里一凉。
他低声朝韩枭说:「我都是替你乾的,你得保我。」
「我知道!」韩枭回。
其实季清欢在动手的时候,心里就有把握。
一,韩子珩已死,韩王不会为了庶子为难韩枭。
二,北大营正在开战,韩王若是敢杀他,季沧海绝对要鱼死网破!
这是个答案很明显的选择题。
韩王是要一个从没习过武的庶子,还是要韩枭?
是要庶子,还是要季沧海以及南部预谋的霸业?
所以季清欢有把握能活过今天。
大不了再挨一顿打。
只要能报那句『没娘教』的仇,他值了啊。
两句话的功夫,韩问天已经拖着长长的尾袍从高位走下来了。
他威严震慑的盯着季清欢,猛然怒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
嚯。
被饱含威严的中年男人这麽凝视,真挺吓人的。
但好歹已经吓过不止一次,季清欢此刻比之前淡定多了。
又或许是刚杀了人,肾上腺素飙升?
总之他不卑不亢的朝韩王拱手,垂着白皙眼皮嗓音清冽。
「在其位谋其事,属下身为世子伴读,应为世子效犬马之劳,王爷若要责罚也尽管来。但属下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照吩咐做事罢了。」
「没错,是我叫他抢的!」韩枭语气坚定的说。
韩问天却不打算放过季清欢,看了一眼吐血身亡的韩子珩尸体。
「本王听的清清楚楚,韩枭只叫你把镯子抢回来,你何故要下死手?」
韩枭挑眉,正要替季清欢找藉口。
但他身旁的季清欢就开嗓了,言辞肯定。
「因为属下知道,世子一定会杀了他。」
「为何?」韩王问。
季清欢转头看韩枭:「不久前,我在外面的廊下听见他们母子说,说我与世子都是没娘教的东西,没娘教所以没教养。当时还有大公子韩修文,以及四公子韩思乐在场。。。。。」
「若王爷不信,可叫他们二人出来与我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