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胡说,这是母子俩的原话。
韩修文丶韩思乐都猛地抬头:「!」
他俩刚见识过季清欢的狠手,极其不想掺和这趟浑水啊。
但季清欢话音刚落,韩枭就再度危险眯眼:「没丶娘丶教?父王听听,芬姨娘说我是个没教养的东西,你这些年都白忙了。」
『没娘教』不仅是季清欢的逆鳞,更是韩枭的逆鳞。
触之必死!
「。。。。。。」
显然韩问天听见这话也不舒服,皱起眉头转身看。
「修文,思乐,你们过来回话。」
「!!」
後面两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
尤其是刚十三岁的韩思乐,吓得浑身发抖双腿都不会走路了。
韩修文额头一层冷汗,跪爬到王爷和韩枭脚下不远处。
「。。。。我,我当时。。。。。。」
「大公子要好好回忆,我听的很清楚。」季清欢面无表情的说。
意思就是——
反正我听见了。
若不是韩子珩母子说的,在场的就只有你跟韩思乐。
韩思乐年纪小并且也没娘,断不会说出这种恶毒脏话。
若你蠢到想替死人遮掩,这个锅就给你背!
那边反应过来的柳姨娘,惊慌大喊:「修文!你实话实说,三夫人跟韩子珩到底说过没有?」
韩子珩都死了何须替他们遮掩!
韩修文一个头磕在地上,颤声指证平时关系还不错的三弟弟。
「。。。。说过!说过的,我与四弟都听见了!」
韩思乐抖个不停,额头紧贴着红地毯:「。。。。是,听见了。」
没娘教。
这话韩子珩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说,韩思乐私下听过许多遍。
他受韩子珩和帮凶韩修文欺负,也有好几年了。
虽然他才十三岁。
「父王,我守护母妃的遗物没错,季清欢听我命令行事更没错,您想怎麽罚?」韩枭说,「只是罚之前也要说清楚。」
他转身朝跪地还在哭嚎的芬姨娘走去,边走边说。
「妾室以下犯上侮辱主母和嫡子,这件事我就算告到宗族长老们面前,也是有的。」
今天要麽处死这个贱婢,要麽他骑马去找老头儿们告状。
让这位宠妾灭妻的父亲自己选吧。
「。。。。。。」
芬姨娘总算从丧子悲痛里醒过来。
她脸色煞白如纸,跪着爬向韩王。
「。。。王爷,妾身这些年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身无心之言啊,妾身不是有意冒犯的,咱们的儿子没有了,王爷。。。。。。」
「拖下去,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