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真君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我被这麽多人围观,你还不将我松开。」
洪渊道祖:「是我不周到了。」
说时,灵力一松,压在流光真君身上的禁制解开。
後者缓缓站起身,狼狈地拍掉衣服上的落叶。
他面色沉怒,什麽也没说拔脚就要走。
洪渊道祖悠哉的声音自後面传来:「你冤枉了本君,不打算赔礼道歉?此事传出去对春雨阁声誉可不太好。」
流光真君恼怒转身,「你说吧,如何赔?」
洪渊道祖捧起茶杯又啜了一口,悠悠道:「陪我喝酒。」
「赔……」流光真君重复着字眼,念到一半蓦地回过神,「陪喝酒?」
不远处,聂更阑和清鸿剑尊已经默契地转身向院门方向走去。
白衣人一个闪身,也瞬时不见影踪。
北溟朔连忙小跑跟上师徒二人,用很小的声音问:「哥,你就这麽放任流光真君留下来?不怕明日起来整个渊明殿都塌了?」
「被强迫留下来陪喝酒,这不是和雅香楼的……那什麽一样吗,流光真君必定屈辱得很啊。」
清鸿剑尊淡扫他一眼:「是麽?」
「是啊!」
聂更阑:「那你便回去把流光真君从师祖手里夺过来。」
北溟朔一头雾水:「啊?」
他怎麽听不懂?
师徒二人却不再理会他,径自走了。
北溟朔:「……」
聂更阑和他哥是真的放心啊!
……
翌日,聂更阑忽然记起带回来的两个小孩还拘在神仙瓶中,於是把人交给北溟朔,让他将其带到药峰青炎真君手中。
北溟朔一脸懵,「为什麽是我?」
聂更阑:「你住在玉髓峰的时日不多了,好好珍惜这段替我和师尊跑腿的日子。」
北溟朔:「?」
要办结契大典了不起啊!
哼。
……
聂更阑才从凌海殿出来,绕过一出灵泉和花园,没走多久便见流光真君浑浑噩噩地从渊明殿走了出来。
「真君。」这段时日他们经常见面,算是熟络了,是以聂更阑便也没再称呼流光的尊号。
流光真君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太愿意说话。
聂更阑颇有些意外,「真君同师祖喝了一夜的酒?」
流光真君:「……是。」
聂更阑看出他似乎心情不太好,便不再多说,道了告辞酒回了清风殿。
只是走远之後,他忍不住稍停脚步遥遥回看一眼。
流光真君身形似有些踉跄,走路步调略透着股怪异。
这大抵是喝醉了。
聂更阑没深想,径自离开。
不过回到清风殿,他居然看到师尊还在睡,略有些诧异。
明明这几日累的是他,师尊却为何……
约莫是刚解除归墟仙草和魔气,尚未完全恢复吧。
聂更阑思及此,轻手轻脚出了内殿,离开清风殿,直接去往停剑坪。
他索性也去了药峰。
原本打算过几日许临风苏醒了再行探望,索性便在今日先去看一遭。
聂更阑御剑到药峰时,北溟朔正把聂云飞丶聂云锦交给青炎真君,两个八岁大的孩子正哭闹个不停,被青炎真君呵斥一顿扬言要把他们扔到灵兽峰喂虎狮,两个小家伙才终於老实了,敢怒不敢言瞪着青炎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