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故知?”
若芙眯眼观察起轮椅上女孩的长相,“你姓墨?”
四小只齐刷刷抬头,就连渡山手下都冒着寒光。
墨故知眼神毫不躲闪,莞尔一笑,“我父亲姓墨,我也姓墨,有问题吗?”
墨瑾笙表情怪异,他突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秋风驶过,吹起墨故知衣袍猎猎作响,屋内静的可怕。
若芙瞥了眼地上不再作声的徒弟,慢条斯理抽回了衣摆,抬眼看向笑盈盈的女孩。
“是我唐突了,只是没想到······”
“若芙长老。”墨故知歪了歪头,簪上雪在阳光下折射出一圈光晕,“我们还是来谈谈赔偿的事吧。”
“师父,我没推她!”
墨瑾笙此刻终于清醒过来,眼神恶毒盯着墨故知,“贱人,没想到你还活着!”
话音未落,一阵掌风袭来将人扇飞,渡山摆弄着短刃,一抹寒光划过,“若芙,这有点不像话了吧。”
“师父,杀了她,是他们设计我们,我们······”
若芙怎会不懂,可墨瑾笙那句“贱人”脱口后,这就不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了。
“若芙长老就这么任他诋毁我吗?”
墨故知睫羽轻颤,漆黑的瞳仁像是一个无底洞,“还是飘渺宗就是这么想归一宗的。”
她薄唇轻抿,一字一顿,说出的话让人心悬,“怎么,飘渺宗要站在世家那边了?”
“还请小友慎言!”
现如今宗门和世家的关系早没有那么紧张,但所有人都清楚,只有两方实力相当才更容易维持和平。
整个四海界谁都可以倒戈,唯独五宗。
“墨家有意与宗门缓和关系,缥缈宗也看到了他们的诚意,仅此而已。”
“这样啊。”墨故知叹息道,“那这次赔偿是飘渺宗全权负责吧。”
若芙还没有开口,就听见地上响起恶毒诅咒。
“你怎么没被山上的野狼吃了?”
“不是说了让你不得好死吗?墨家都是废物吗?”
渡山的掌风虽然收着力,也不是一个筑基期的弟子承受了的。
墨瑾笙磕到了桌角上,额角哗哗流血,牙齿也震碎了几颗。
墨故知并不理会,盯着地上狼狈的少年,凉凉勾唇,“我们见过吗?”
“我是归一宗弟子,你是墨家人,八竿子打不着吧。”
她嘴上这么说着,可眼神中满是杀意,让人头皮麻。
若芙在墨瑾笙再次开口前封住了他的声音,冲着墨故知俯身致歉,“飘渺宗治下不严,还望墨师妹勿怪。”
呦呵,不叫小友了。
“若芙长老言重了,想必骂的是另有他人吧。”墨故知又装模作样咳了几声,这次连帕子都懒得拿了。
“不过,那人应该死了吧。”
“可惜啊,我也快死了。”
若芙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展成这样的。
“墨师妹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墨故知终于进屋了,弗唯让她多晒太阳,今天这样应该也算了。
“我身中剧毒,本就命不久矣,幸得师兄师姐不弃,得以苟延残喘,可没想到在正清派又遭奸人所害,一切前功尽弃。”
墨故知挤出点泪来,深情凝望渡山和四小只,“其实不怪他们,只是我运气不好罢了,怎么就被人下了剧毒?”
若芙这下更加确信眼前女子就是传说中的那位了,虽然不知其中曲折,但和墨家一定绕不开关系。
她咬牙道,“墨师妹无需顾虑,飘渺宗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