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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延音(第2页)

“不吃饭就睡觉,你想在梦中饿死吗?”裴郁无可奈何地掌着门,坚守不动地用眼睛拖着她出来。

遇到事情就倒头睡觉,是陈疏音面对风雨来临前一贯的作风。

读书时考试输他几次,正式放榜前她就会昏昏沉沉趴在桌上睡一天。次日看了榜单,她就淡定自若地朝他下战书,“下次我一定会超过你。”

不同的是,此次的“征战”里,裴郁的身影被她排除开外。

陈疏音见他执着不动,松了劲拉开门,跟着他走向客厅。

她垂眸,单手拿起罩在餐桌上的保温罩,见到一桌的她爱吃的菜,黑睫轻扇,心口被划开的几道无关紧要的痕迹好似也在这时长出了新的表皮组织。

裴郁见她对着菜发呆,傲气的眉峰也拧起显而易见的局促,“不喜欢?”

“没有。”陈疏音收起几近要脱口的不着来由的委屈,“有点多了,吃不完。”

“我陪你吃,剩下的打包给附近的流浪猫狗收留所。”裴郁眉心松落,“冷了,我先拿去热。”

他推动着轮椅,来回拿起桌上的碗叠送入微波炉,位置稍远些的碗,他伸手够得吃力,轮椅扶手和桌脚撞上,陈疏音看见他眼皮抽跳了下。

八成是磕到腿了。

分明狼狈的人不是她,陈疏音没有産生预想中凌驾于裴郁之上的畅意,更感到难过和心酸。

谁能想到,这个世上除了外婆,最了解她的人竟然是裴郁——她最不对付而又最讨厌的人。

“谢谢。”她憋出一句。

争锋相对的人在她失势时没有笑话她,反而给予了好心,陈疏音发现他似乎在她尚未觉察时早已暗自站到她的战线来了。

裴郁盛了碗饭放她面前,筷子塞她手里,就差要给她喂饭了,“谢什麽谢,不觉得这词放我俩身上特刺耳?”

陈疏音脑子糊得像麻薯般黏在碗底拉扯不清,傻不拉登地问出一句事後回忆起来都自省的“为什麽”。

“因为我是你老公,要我说几遍你才记得?”裴郁给她盛了碗汤,耐着性子搭话,“老公为老婆做什麽,都是应该的,你大大方方接受就成了,陈记者没做过婚姻类采访吗?怎麽对此一窍不通啊?”

陈疏音咬了口饭,推到脸侧咀嚼,神不守舍地答:“能轮到我去采访的婚姻访谈都是穷凶极恶的夫妻纠纷,恐婚都来不及。”

她眸子沉下,想到什麽似又幽暗地半掀起眼皮凝他,“其实我还挺想拿根银针试个毒,看看你是不是要谋害我,才突然对我这麽好,让我掉以轻心。”

“……”如果不违法的话,裴郁挺想拿刀剖开陈疏音的头研究一下她的脑切片组织。

他顿了几秒,在她的注视下静静把桌上的菜都一一尝了个遍,擡目和她相望,“我没死,安心吃。”

陈疏音不曾想裴郁现在这麽有人样,“成为丈夫”的改变可谓是可歌可泣,她心暖欲泣地捧住碗,给面的吃了两大碗才停。

反观裴郁,没什麽胃口,吃了半碗就歇筷看着她吃。

“你老看着我干什麽?”陈疏音饱腹,不想和他起争端,轻声问。

裴郁起身绕到她面前,单手掌住桌子俯下身,清沉的气息拢绕在她周身,他幽沉的目光死咬住她唇的位置不放,陈疏音紧闭双唇,不觉合成一条直线。

他还在往她脸上靠,陈疏音缩着脖子往後躲,後脑不防被拖住,朝拉近他,她平稳的心跳乱了阵脚,时快时慢,在最後一刻捂住了唇,闷着声说:“你干嘛?”

裴郁中邪似不讲话,捏住她清瘦的手腕,往外拽开,大拇指覆到她唇角,轻轻往外一揩,拿开了手,挑眉转给她看。

他大拇指中心,黏着一粒从她嘴边刮下来的米饭。

“……”陈疏音羞愤地推开他,抽了张纸巾擦嘴,轮椅跟着不受控後滑几步,她站起来想拉又犹豫地定在那,“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你不也是。”裴郁稳住後退的轮椅,沉静地回她一句。

“什麽?”陈疏音被他打哑谜的说话方式给挑起心絮。

他转着轮椅进入背身而驰,自言自语似,没刻意说给她听,“有什麽事,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现在,不一样了。”

那粒米饭在她看不见的位置被推入他唇间,夹着她唇齿的甜腻咽下。

作为丈夫,他会不嫌弃地接下她的剩饭剩菜,包容她所有坏情绪,以及,对她强盛自尊悄无声息的维护。

身份,感情,都不一样了。

他敞开心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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