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荒年灾年所送粮草数目皆不相同,哪怕时令不同也该有所差异,例如冬日天凉,理应寄送柴火丶棉衣,夏日疫病肆虐,应当寄送药材丶药丸等。
往事很不好查证,许云清知晓他一日便能调查处这个结果已经十分难得,但他被太子这些日子的骚操作搞出了ptsd,忍不住杞人忧天:
“你不过才任职一日,这案子怎会交到你手上,不会有问题吧?”
容奕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他很快便知晓了答案——积压了那麽多年的案宗恰恰好能交到他的手上,估计是裴公的授意。
想起那位与记忆中的模糊印象相比变得更加佝偻的老者,容奕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无碍。”
“这些事情想要探查清楚还需要时间,听说有位刺史曾被派遣调查河口贪腐一案,我会寻机会见上一面。”
“容奕!”
容奕侧过头:“怎麽了?”
许云清眼睛亮晶晶的,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你好厉害啊!”
许云清不止嘴上说说,他还用胳膊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半圆:“你就有——那麽大那麽大的厉害!”
马车摇摇晃晃,轿厢里的少年人的感情诚挚,真心实意地夸赞着,在寒冷冬日像是一团的火。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温暖,哪怕这份火光会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容奕显然也没有办法拒绝,他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得到了容奕温柔的摸摸,表面阳光开朗实际满腹心机的许云清暗自窃喜。
太好了,打了那麽大的岔子,容奕肯定是忘了!
一百五十九
喝了鸡汤後,容奕说他自找的。
找什麽?
找哔——(消音)吗?
其实说实话,在容奕说完那句荤话的时候,肮脏的大人许云清脑中已经联想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画面。
就比如马车play,轿厢那麽小,容奕想对他做什麽就能做什麽,他怕旁人听见,还只能奋力捂住嘴巴,这就更方便了容奕的动作。
或者说要马车停下,寻个没什麽人经过的路边,幕天席地的,他担忧有人来,越发羞耻,容奕还会咬着他的耳朵问他,听见有人来,你是不是更兴奋了。
你这个淫荡的小——娇——娃——
古早□□看太多的许云清被自己的脑补雷得外酥里嫩。
好在容奕没有真像他想像的那般行事,他这一路上都很安生,待他与往日并无差别,好像他的狠话就只是说说,只停留在嘴边。
那可真是太好了。
记吃不记打的许云清觉得自己又行了。
许云清甚至还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容奕微微发红的耳垂,逼得容奕往後稍微让了让。
许云清就嘻嘻捂嘴偷笑,身体振动连着轿厢一起颤,容奕忍无可忍,也只是攥住了他的手以示警告。
容奕:“不害怕?”
他要害怕什麽?
鸡汤还好端端的放着,根本没有发挥疗效,自信容奕不行的许云清没有管他。
许云清肆无忌惮。
许云清上房揭瓦。
等下车时,容奕耳根红得像是被蹭上了抹胭脂,引得车夫频频注目,但他面色如常,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带着许云清走到了慈宁宫。
许云清还在宫门口瞧见了承影。
那个明明对自己说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来不及给主人送伞的贴身侍卫居然正蹲在门口拔野草玩儿。
他到底在忙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