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诚明是来医院体检的,他跟医生约了早上,这样走特殊通道,也不会引人注目。
经常给他体检的医生顺嘴提了一句车祸的事,他来都来了,肯定要来看一眼。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推开门会看到这一幕。
这个样子,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有些沉,但是在外面,他不会随便发脾气:“去把衣服换上。”
“葛岩给我拿了,人还没到。”宴矜并没觉得有什么,昨晚喝了酒早上不洗澡浑身难受,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宴诚明闻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扭头看到他旁边的顾星晚,忍了又忍,只说了句:“晚上回家一趟。”
宴矜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看我有没有空。”
宴诚明还想再说些什么,病房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
葛岩拿着袋子,正要开口,抬头瞥见脸色铁青的宴诚明,瞬间规规矩矩站直身子:“宴先生。”
宴诚明点了点头,看到这么多人在,也不好再训斥,转身出了病房。
人离开,房间里的气氛才活跃过来。
葛岩上前一步,将衣服递了过去:“宴律,昨晚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让我来接你?”
“你去问贺序吧。”宴矜接过袋子,直接进了浴室。
昨晚他是准备打电话的,贺序非说自己认识一个代驾,技术非常好,巴拉巴拉一大堆,硬生生把人喊过来了。
如果不是见证了贺序多年情史,他都怀疑贺序喜欢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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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诚明走出医院,就开始给薛静筠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早上看到什么了?”
“什么?”薛静筠刚赶到警察局就接到他的电话。
宴诚明把早上看到的画面描绘一遍:“你看看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都被外面的女人带坏了。”
以前多乖的一个孩子,懂事又听话,现在做的事情越来越出格,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薛静筠撇撇嘴,觉得好笑:“别天天外面的女人带坏的,你儿子真要是个好东西,谁也带不歪。”
她在警察局待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那些罪犯家属个个说自己孩子老实本分,犯的罪一个比一个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