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一睁眼,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麻溜儿地就想试试那神通还在不。
嘿,您别说,当那股子熟悉的劲儿在身体里顺顺当当流转起来的时候,我这心才“咚”地落回肚子里,得嘞,看来不是做梦,之前那些事儿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这时候,老妈在屋外扯着嗓子喊:
“大儿子,赶紧起来吃饭啦!”
就这么一嗓子,师傅的影子“嗖”地一下在我脑袋里冒了出来。
我心里琢磨开了,难不成师傅和那小姑娘真就修成正果,羽化成仙,拍拍屁股走人了?
想到这儿,我一骨碌爬起来,三两下套上衣服,撒丫子就往竹林跑。
等我气喘吁吁跑到竹林,好家伙,里头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就跟做了一场白日梦似的。
我忍不住嘀咕:
“师傅啊师傅,您老人家真成仙走啦?”
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劲儿“唰”地涌上心头,这大概就是离别的滋味吧。
老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心里头那个不是滋味儿啊,缓缓跪下来,对着竹林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这才转身往家走。
到家后,老妈跟我说今儿亲戚家办喜事,问我去不去。
一开始,我真没那心情,不想去。
可老妈又提了一嘴,说堂弟也去。
正说着呢,堂弟就跟踩着点儿似的,进了家门。
我寻思了一下,得,一块儿去吧,说不定热闹热闹也能让我心情好点儿。
到地儿的时候,宴席还没开始。
我站在门口,一眼就瞅见院子里有个姑娘在收衣服。
嚯,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呐!眼睛亮闪闪的,跟星星似的,那高马尾一甩一甩的,透着一股子青春活力。
再看那眉眼,还带着点儿混血儿的味道,估摸着也就十六岁左右。
她那漂亮劲儿跟那些抹着厚粉的姑娘可不一样,纯天然的。
堂弟在旁边却嘟囔着说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长得也就那样。
我心里暗笑,这家伙,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开席以后,我一边真的吃饭,一边偷偷打量那姑娘。
嘿,你还别说,她一举一动,一笑一闹,都跟有魔力似的,把我眼睛都黏住了。
她上菜的时候,我俩眼神对上了,不过她好像察觉到我一直盯着她看,眼神里“噌”地一下就闪过一丝慌乱和害羞,就跟那受惊的小鹿似的,别提多有意思了。
我瞅准机会,赶紧掏出手机问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朋友。
哎呀,还真巧了,他俩是同班同学,那哥们儿把她微信推给我,还千叮咛万嘱咐,别说是他给的。
这傻鸟结果可好,刚推过去,人家那边就知道来源了。
当天晚上,我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加了她微信,跟她聊了起来。
知道她叫许香莹,还真是人如其名,给人感觉清清爽爽、温温柔柔的。
本来我还担心她不同意加好友呢,没想到她不仅同意了,还特别热情,特别能聊,跟我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那一晚,我俩聊得都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半夜。
聊着聊着,我发现这姑娘性格特单纯,也特别开朗,就跟个开心果儿似的。
大概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手机“叮”地一声,传来她的语音,轻轻柔柔地问:
“你信这世上有鬼不?”
鬼这玩意儿,我能不信嘛!虽说我有天眼神通,能感知六道里那些玩意儿,但我心里一直对它们敬畏着呢,从来没敢随便去招惹。
我回她说信呐,她回我,说一般信佛的人才信这些,我告诉她我也信佛,而且还信耶稣。
接着,她就跟我倒起苦水来了,原来啊,她家后院修鱼池,一个月前挖出一口缸,打开一看,好家伙,里头全是死人骨头。
她爹妈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就把缸扔了。
打那以后,她弟弟就开始不对劲,疯疯癫癫的,后来干脆整天躺在床上,找了好多医生都没治好。
就前几天,她弟弟突然又发疯了,抄起菜刀就要伤人。
她爸和她叔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给制服绑起来。
没办法,家人只好请了个道士。
道士说全家得去扔骨头的地儿,把骨头请回来好好安葬。
她跟我说这些,就是心里害怕,想让我给想想办法,能不能不去。
我心里琢磨,我怎么说也算是有点神通的半仙儿,那些鬼啊怪啊的,在我眼里就是小打小闹。
于是,我拍着胸脯跟她说: